泽贝利卡

从此不敢看观音

卢浮地宫yyds,30块捡到宝的快乐!虽然有很多因储备不足难以get的地方,但非常值得反复思考揣摩,真的太有意义了!


图中以“继承”作为结尾,或者下一个循环,我只能震惊脸感叹太哇塞了!


【佣占】like this

*OOC归本菜狗,佣占青涩悸动,3.6k速滑头像

*校园纯糖,祝圈外的宝贝新历生日快乐!
重度OOC!!!很bg很刻板印象!

*校霸黑羊x性转伊莱

 


[我想在风起时与你虚度光阴]


挑眉捏住米色生成纸,从抽屉跌落的模样像踌躇飘零的少女心。萨贝达左右翻转,盯着无署名又没头没尾的唐突,相必她扭扭捏捏慌乱塞错,无疾而终的暗恋更显渺茫。

“连名字都没有,我也没法帮你转达啊……”

挽袖勒紧缠在手臂的学院领带,隆起青春健硕的小臂肌肉。校霸拧紧眉头,难得手忙脚乱将爱慕叠回,信封中还翻出两枚创可贴:是伊莱常给他准备的款式。此刻上面绘有粉色小花拥簇成团,颇感“心有猛虎、细嗅蔷薇”反差——

羞涩又大胆坦荡。


萨贝达叹气将所有物件尽量还原安置,搓揉太阳穴考虑怎样委婉提醒女孩:

[你把表白信放错地方了]

内心如跳跳糖粉末灌入碳酸饮料:起初惊愕得蓬勃冒泡,紧接迅速萎靡消泡、加速沦为口感古怪又腻人倒牙的糖水。

学委乖乖巧巧,相性好的也是帮翩翩公子。唯独自己是老师强加给她关照的例外,搞得像配角观摩学霸组相亲相爱,企图耳濡目染些酸不溜秋的玩意……

伊莱怎么这么傻啊?

如果她喜欢我,就不用那么麻烦了。

 

 

像这样凭栏远眺,粉红烙印心房。

没分班前他就注意到伊莱:端庄的女孩偏爱绕过喷泉,从不踩过早就秃噜成路的草坪。此时她从教务楼抱出试卷,扶正略微下滑的眼镜,萨贝达才注意到少女眼下的图腾。

好孩子也会纹身吗?

伊莱穿梭于樱花纷飞,返回教学楼的脚步轻盈灵巧,悄悄跟随树影婆娑左右摇摆。春风拂过裙角蹦跳,她罕见娇俏着欣赏春光明媚。

落花点缀平庸的长棕发,如重新寻到木枝归宿,唤醒春的生机洋溢美满。课后和放学总是吵吵嚷嚷,不急于返课的学委忙里偷闲,放松肢体旋转于花瓣掉落的地方,幻象和春花有场浪漫约会。


想不到有人罚站还不务正业。伊莱经过走廊时,黑羊吹个口哨吸引女孩注意,随即原地转个潇洒的圈,指指头顶笑得粲然:

“真漂亮。”

女生雪白的面皮腾然红彤,如三月桃花含羞带俏。她摸下发梢残花放入口袋,嗔怒着瞪向少年又羞于开口致谢,薄唇反复抿起,嘟哝出的气音裹着花香般甜美:

“……谢谢”


 

像这样装水途经,目光追随倩影。

起身接水的功夫,返回时黑羊被男生包围,挤眉弄眼示意主角发表观后感。

还未清醒的鹰瞳半耷拉,眯眼靠向讨论主题,令本就不算好的脾气更阴沉:桌椅过道间,萨贝达前进对上班花向后探。海报般的虚化和构图,突出眼神含情脉脉、粘腻拉丝。

暧昧调侃里,黑羊随手将睡乱的半长发搓炸毛,眼刀凛冽扫过聚众闲聊。男生顿时噤声,独留校霸琢磨被吹嘘情深的铁汉柔情,实则看向镜头外、正参与姐妹玩闹的伊莱。蒙太奇删删减减为校园电影的第三人,是少年还未明朗的懵懂。

“删掉。”

学委笑得这么开心,怎么傻逼都对班花情有独钟?烦躁于被迫和他人同框,萨贝达撑着半边脸打盹,时不时睁眼盯梢不远处柔声细语的少女:

伊莱身段柔美,宽松校服堪堪笼罩正发育的曼妙。她回头托腮,剪水蓝瞳望着男生胡闹,温驯乖巧得让他们哆嗦不出一句荤话。也可能有黑羊罩着,敢背地碎嘴都被处理掉了。

伊莱娴静如玉,慢慢思考的温吞模样脱离活跃,沉浸于自我冥想。少年人总热衷欢天喜地,静如处子有时沦为背景板不算稀奇。

谁期盼在花样年华成为配角?

 

注意伊莱杯子还没装水,黑羊打着哈欠再次起身,故意绕远顺走可爱水杯排队,以期那帮精虫上脑的家伙,理解真正有意义的擦肩而过。伊莱在女生推搡中红脸,掏出迷你梳子推向头毛炸如狮鬃的黑羊,歪头以示感谢。

撇向还没半个手掌大的气垫梳,萨贝达坦然不会用,我行我素揣着女生的蓝花花水杯不修篇幅。伊莱可不由着他,生硬拽出队伍便掂脚按住肩,示意对方坐在自己座位上。


相较女生体型和前排区域,黑羊不禁挺胸收腹挤入窄小,瞌睡虫跑了大半,聚精会神让站着的少女摆弄头发。

她的力道好轻,梳齿从头顶向下一遍遍小心仔细,生怕扯疼了男生。萨贝达哑然,他其实可以随时出声使点劲,皮糙肉厚扛得住伊莱练手。然而他抱着水壶默不做声,莫名贪恋伊莱一如既往的温柔,以及被放于心尖上的谨慎。

伊莱轻柔将发尾打结处梳开,像母亲穿梭于毛线、耐心捋顺猫咪玩闹的残局。随后灵巧转弯打辫,反手固定半长发盘在脑后,尾部织成小揪塞入发团。她满意拍拍少年肩头询问,狡黠眨着蓝汪汪的眼,像弄乱毛线球的肇事者咪咪讨饶。

黑羊抬手搓乱伊莱的长发,女生惊叫间上课铃打响。他慌不择路跑回最后一排瘫倒,手指微屈回味银河灼烧掌心的触感。



像这样讲题私语,晏晏拉近身距。

伊莱搬到黑羊前桌,转身就方便趴在桌上讲题。她摘掉眼镜揉揉酸胀,软成无骨无形的白棉花糖摊在黑羊的课桌上。下巴抵起怨念的蓝眼忿忿不悦,眼下深蓝图腾暗沉如墨。

轻车熟路从背包侧兜提出眼药水,黑羊贴心送到女生面前,不料对方白了眼便磕上拒绝,暗示东西不对。


伊莱很少闹脾气,不单是性格上优雅端方,还有图腾背后家族的预知力——选择性通透总比知晓万物来得惬意。那副特质眼镜,据说为了过滤些不必要的生活困扰。

可少女和黑羊独处时很少带,时常暗暗抱怨眼镜的副作用干涩难耐。简单的视疲劳眼药水就可以舒缓问题,不过男孩放任他的学委摘眼镜,松懈雾蒙蒙的蓝眼小声小气着撒娇。


只有他能看到这样的伊莱:

少女白皙的脸庞光滑柔软,桌面托起略微肉感,因赌气嘟嘟得鼓起腮帮,抬着苹果肌略出两个还没蒸熟的小笼包。没有眼镜遮挡,长翘的睫毛根根分明排列,微卷上翘着组成羽扇。睁开眼眨巴的时候,黑羊绞尽脑汁编排形容词,不过晴空下蝴蝶飞向山谷。

现在他的姑娘却在难受:

眉头蹙紧眼尾下垂,委屈巴巴抖动着不安。黑羊弯腰躬身,企图将脑袋凑近对方额头试探体温。可能鼻息过于火热,伊莱蓦然睁大双眼,圆溜溜瞪着男生鹰一般锐利的森森绿瞳。

四目相对呼吸相交,女孩耳朵顿时发烫,恼羞成怒的别过脸,面色晕染不自然的红润。


伊莱一把推开近在咫尺的大脑袋,咬唇扯过课本挡脸,指挥她的专属辅导对象打开作业、例行答疑解惑。

萨贝达再白痴,也知道情况不对劲。他想拉拉女孩手臂一问究竟,不料对方下意识后撤,直接引爆校霸关心则乱的憋屈和不解:

“伊莱•克拉克你要怎样啊?!”

[声音好大]

萨贝达后悔又后怕,他看到伊莱因变故懵住,束手束脚低头搅动手指——是女孩紧张或害怕的潜意识动作。这下彻底不敢了,黑羊克制住想触碰对方的冲动,缓慢的、轻柔的、低声下气垂头哄慰:

“头发给你梳…别生气了…”


伊莱终于从僵局清醒:

明明被告白困扰的是自己,凭什么黑羊要冲她发脾气啊?在意却装作若无其事很好玩吗?

平日温吞和煦的女孩怒不可遏,负荆请罪不要白不要!气垫梳三下五除二剐蹭头皮,毛囊被橡胶梳齿刺挠生疼,片片雁过拔毛式摧残。萨贝达被拽得呲牙咧嘴,一声不吭任由女生盘弄,包括成品为麻花蝎子辫。

校霸当真顶着娘气十足的发型虎虎生风,一拳一个别校挑衅者毫不手软。放学时那头造型还没散架,只是打抖甩头相对蓬松。

伊莱率先绷不住,上前拽着黑羊弯腰,现场拆迁一干二净换个清爽宜人。她温柔抚摸萨贝达因扭辫弯曲的头发,声音却心疼哽咽:

“奈布•萨贝达你是笨蛋吗?!”



校霸看不上胭脂俗粉的把戏,如同少男少女为赋新词强说愁,实际讲不清鄙视链源头有何根据。

哪有给喜欢的人送伞?这不是送人走吗?

黑羊内里嘀咕,表面仍喜怒不形于色,游神拐带伊莱去哪家奶茶店。眼神飘忽过于明显,校霸被点名答不出也要罚站,杵在教室角落念叨学委什么时候结束竞赛返校。

怨念翻看伊莱留下的笔记本,对方耳提面命要求务必吃透基础版。板正严肃感染着黑羊也较真,合理在驯养员出门的日子规范自我。


所以他真不是故意看到的,只是不小心…

随手夹在笔记本里的验算纸,除了正常的公式推演,角落里有处铅笔反复涂抹的痕迹。伊莱没必要在草纸过度修改,黑羊顽劣心起悄摸还原,结果相当欧亨利:

是把爱情伞、两侧写着他们名字的爱情伞。


萨贝达用手指丈量纸上伞杆的距离,大概是伊莱眼纹的长度。他虚空比划、摇晃,想起那份没有归属的信、那时伊莱生气的情景、那句心软心酸的“笨蛋”……

带花的创可贴不是最好的致辞抬头吗?他真的太笨了、笨到伊莱明示暗示踢着铁板,转头梳小辫还心疼得不行。

他想起伊莱用来恶作剧的酸角糖,褪去酸溜溜的前情呵退,内里甜滋滋融化蜂蜜溜进心房。年少最纯真的兴奋剂,也许是两情相悦下怦动的真心。


黑羊贴上花花创可贴、揣带伊莱最爱喝的果茶,眼巴巴盯紧竞赛巴士开进校园,远观威风凛凛自成一派。当伊莱解决交接向他走来,萨贝达挠挠头,乐呵又反倒不好意思拥抱。

他递过果茶,手指反复拧鼻梁、来回磨搓创可贴缓解紧张。嘴巴捣鼓来去,脑袋空空只剩女孩笑靥如花,空气中充满粉红色的花香,和比花更好看的伊莱•克拉克:

“信里的创可贴挺好看,可以…再给我几片吗?”

 


小小的幸福从她口中吐露,如年少气盛的咒语闪耀星光,砰声点亮心房:

“奈布!”

萨贝达闻声回头,瞬间锁定人群中的身影,张开臂膀将长发飞舞纳入胸怀。伊莱挽发挂于耳畔,细碎的棕色柳丝勾起笑颜。澄澈如空的蓝眼承载骄阳满溢流出,像液体一般把自己倾泻:

“像这样、像这样期待每一天和你相遇。”

【我是灵魂居住的一片天空。

微风倾诉秘密之时,你便凝视这渐渐变深的蓝,像这样。】

 

 

Ps.【】为有出处文本,勿杠谢谢!

人工糖精太稀碎了...校园佣占应该甜度爆表啊呜呜呜呜呜

感谢观看!


【佣占】手势

*OOC归本菜狗,佣占绝美爱情,10k不知所言

*稀奇古怪的灵感,伊莱生日快乐! 

*战后画家奈布x神职人员伊莱



博尔赫斯《恋人》:

月亮、象牙、乐器、玫瑰、灯盏和丢勒的线条…..

我应该装作相信确有那些东西



萨贝达只能画出他所见的:

层叠的云端和水磨坊,石砖垒砌横跨河面的桥与篱边围墙。村庄没受战火侵扰,退伍士兵听见吆喝叫骂莫名侥幸得流泪。

战时扛枪、战后拿笔。剔除身份变革,萨贝达背负行囊落脚,做些体力劳动糊口的同时,捡起碎炭在农场洼地勾画涂抹。


农场主的孩子游学归来,彰显绅士品味需要一副挂画。可里昂什么也不懂:念叨拉斐尔的彩虹从云层穿透降至人间福泽,实际是鲁本斯的浓郁饱满。老父亲见不得如此奢靡,胡子受气翘起炸开,蓬松成地里的玉米须坠上米花,跺着拐杖抠唆取消城里预订。

他扯不出由头讨论美与善,瞧见萨贝达那点打发便视为知己,拉拢对方讨论些无法裹腹的玩意。

鉴于天真小伙为爱砸钱,萨贝达清点袋里的穗子,不介意接手这份差事。


薄薄的铜版画和拓本翻阅到卷脚,里昂仍兴高采烈朝他比划:

游学途经的教堂多宏伟壮观,村里用废弃马厩改造的四不像不可能接近上帝;

大理石浮雕与壁画随处可见,比未被烟囱指染的大自然更纯粹动人;

画家聚集在展览或贵族府邸,收录在王宫里的名作们与皇室共进晚餐。


里昂吹嘘着职业至高无上,却连最简陋的作画工具都供给不全。萨贝达眺望黄昏下捡稻粒过活的妇人,以及背上箩筐里兜住饿得哭不出几声的婴孩,埋头用树枝草草记录伛偻身影。

他注意到本应最忠实的听众走神,气急败坏训斥萨贝达对艺术的不忠。对方只歪头笑得轻蔑,扯到嘴边被弹片划伤的疤痕而面目狰狞。里昂莫名怕的不敢吱声,低头愤愤嘟囔咒骂。

最神圣的艺术高居殿堂,乡野俗人仅传看翻印数次失真的图像,胡乱揣摩显然做玷污。

珠宝、鲜花、凉拖鞋和丝绸裙摆,大抵是另一个世界的风貌。



转头吐掉秸秆,萨贝达迅速用脚将其挪到身后,勉强表达对新神父的尊重。他估摸脑子被里昂洗坏了,见个异乡人便套用堆虚伪的辞藻包裹,为那所马厩改造的木质教堂做无用点缀。

萨贝达不信赎罪券下的恶果。要是真有神,轮不到他们贩卖自己去满足贵族的欲望:权势、土地、金钱,上位者永远贪婪又吝啬,几个银币便能买穷苦人的血肉作为“无名的开拓者”。


上帝恐怕闭着眼,才能以所谓慈悲之心,漠视教廷肥肚流油、战火生灵涂炭。为什么要敬神?神可保不下雇佣兵要取的命。


无所事事经过旧教堂,里昂急忙扯过萨贝达噤声,被对方快一步躲闪,眼球如沼泽视莽撞者为死物。

“萨贝达你看!艺术品!”

忿忿揪下里昂一撮金发,退役战士咧起嘴角,以缝线堪堪崩裂的模样去恐吓。傻小子吃痛抱头,仍不服气着小声抱怨,萨贝达才意识到他没有扯谎,视线追向马厩旁的石塔——

是一个人,或者说,一尊瓷器。


黑袍裹住挺拔身姿,藏进石塔的背光处。尽管白日,他的周身充斥着时光停滞的静谧。形制简易的神父服勾勒腰身,兜帽和眼罩除了遮蔽,更像引人注意他白皙到惨淡的肤色。

黑白强烈的视觉对比,放在这位神职人员身上只觉超脱的威慑:他没有铁器尖锐粗犷,倒像礼器独特的等级森严。萨贝达见过一些名贵的舶来品,缠绕花枝供贵族把玩,收纳在展示柜的顶端。然而那个人、那尊神圣易碎的长颈瓷瓶,朴素行使作为祭祀或陪葬的义务。

他蒙着眼看不清尘世,应该是死的。

也许萨贝达的眼神过于专注炙热,令瓷釉烧制产生质变——黑衣人转头,光线追着下颚打光。他微微张口,白釉面逐渐皲裂,碎成密密麻麻的细小斑纹,注入天青色的灵魂。萨贝达听见窑烧炉里的脆响,冰冰邦邦如玉石撞击的清亮,预兆佳作即将现世:

“你好。”


他从阳光未曾眷顾的死角走出,一身肃穆却雅致温柔,如安置在田野的圣母像,与自然万物融为一体。

下意识背手搓干净再垂落,萨贝达难得想体面点迎接降临荒野的神明。然而撇眼破败的木教堂,超出权贵与物质的落差让他尤为沮丧:头一回为他人怜悯格格不入,即使萨贝达曾猎杀过亡国继承人。

而在克拉克神父看来:

对面绿眼男人坚定抬起手,伸出食指引导。粗糙的骨节和指形饱经沧桑,却异常沉稳有力,经他指往的方向应和他一般,荆棘丛生且辉煌永存。

克拉克与萨贝达的视线共同交汇于木教堂——一处其貌不扬的神明居所。他们心照不宣:天空没有异象呼唤三王朝拜,但小镇的光辉为木房勾勒金边,庆祝圣子降生。



村民对新事物的关注,无非物象上摄人心魂,或精神层面和蔼可亲。

礼拜时,克拉克神父从不摘下眼罩:以牺牲肉眼可见换取对未知的窥探,他化身牧羊人,引领一群迷途的羔羊前往水土丰沃的草原。尽管黑布掩盖半张脸,红如樱桃的唇仍待人采撷,置于精巧的白瓷盘上更秀色可餐。

萨贝达不止一次注意到,年轻姑娘们因神父娇羞喜悦,劝导向善的谈吐中滋养少女怀春的温床。当然,长者、不,跨越年龄和性别,无人不热忱于温柔守礼的克拉克,敬仰他高洁的精神素养、清贫的吃苦耐劳,以及穷困中指引光明的宽慰。


萨贝达瞻仰克拉克神父的手,多于参加礼拜的虚伪信仰。

他曾为克拉克的气度和容姿晃神,雇佣兵的经历又很快使其清醒:不在意身份与否,人的生命在死神面前一律平等。而他有夺取的筹码,无需为权势下跪。然而克拉克神父,貌似从未鞭挞他屈服。

神不需要信仰吗?

不需要道貌岸然的崇敬和盲目吗?

萨贝达目视:克拉克的手跟目光指向天空,以感恩的姿态指示奇迹出现。手确实举起合拢,像是在祝福,但并没有脱离重力的作用——

手势穿越虚无,支撑摇摇欲坠的教堂。克拉克连接动势与因果、决裂过去,打开新的戏剧空间。

戏剧,克拉克将肢体拆解为舞台布景,在窄小昏暗的教堂里上演神迹。此刻他的手不属于身体,而是像戏剧演员以动作创作故事,通过手势越出象征、越向超出马棚顶的光辉。

萨贝达在木教堂、水车边、草垛旁,无数次确认眼前的影像是人,而非致幻下的高不可攀。但他切实做到以人身为雕塑,令信众叹服如大理石静谧而伟大。


萨贝达从不在意目不可及的虚妄。
他只想接近伊莱·克拉克,以平等身份好奇作为人类的另一面:制造无数次偶遇,他们相谈甚欢,虽然大多数是神父发言,不过结局大差不差。萨贝达替对方扛完麦麸,接过水囊一饮而尽。
久久凝视对方因松懈摘下的眼罩,黑色麻布有些汗湿而略微深浅不一、图腾样式早有定数,但迟迟不肯抬头对望多数渴慕的景观:

“伊莱,我可以看你吗?”

 

克拉克有些惊愕,相较印象中萨贝达的果决和干练,真实的质询反倒像场梦。

他在畏惧什么?不,萨贝达理应无所畏惧。

这个凶狠又温柔的男人,第一次叫他“伊莱”。

伊莱笑出声,好像明白为何谨慎,银铃笑声和教堂钟声一同传得悠扬。神父跳下石阶向奈布走近,白皙的双手随视线从下至上,捧住满是疤痕的面庞,小心翼翼试探着扭转。从二分之一转向圣像画专属的正面,直截了当正视伊莱刻意凑近的双眼:

“当然可以,奈布。”


天空和海洋眷恋伊莱,将宽广和潮水浓缩进眼眶。此刻火烧冻云弥漫,霞光流入瞳孔折射瑰丽,脸上也跟着泛起玫瑰的触感,娇柔而脆弱。伊莱调转称呼、将不曾晦暗的眼眸直视他时,奈布便抓住脸颊上的手,掌心深陷骨节凸出的凹缝,肉与肉紧紧贴合。

奈布悄悄指肚上挪,蹭弄伊莱的指根到指尖,一根根缓慢而虔诚。那双神圣的手在他掌中、停留在卑微如他的怀抱里,这样就够了。

不会有比手,更接近神的象征。



伊莱觉察男人背着他涂抹什么,首先回避、其次胆大好奇。事不过三,谨慎如萨贝达频频显露端疑,伊莱再不表明态度,恐怕着急的是两个人。走个寻常过场,奈布侧身让位,全无等待评价的慌乱和期待。

仅外形相像的拙劣勾勒、构图稀碎阴影全无,唯有质朴强劲的生命力喷薄而出,牛马奔腾于泥土和岩块。伊莱蹲下观摩:原始性图案被笔者赋予灵魂,哀嚎或勇毅着挣扎站立。仿佛伸手摸索,便能穿入尘土飞扬的竞技场亲临厮杀。

他也确实想这样做——

伊莱撩卷袖子跃跃欲试,手掌平放于图像上静置,无声征询创作者意见。奈布矮身,捡起垂地的神父袍角抖落土灰,干干净净卡入伊莱柔软的腰腹系带,并未阻止。


雀跃之余,指尖轻柔触碰线条旁的空档。怀揣对生命力的瞻仰与后怕,伊莱隔空描绘充满灵性的轮廓,一遍遍誊抄古老晦涩的咒语。他崇敬超越物象的感知,尤其用肢体创造妙不可言:

【“如果没有一个充满了文化气息和灵感的脑袋,你的双手能创造的作品,就只能是工匠所希望看见的。而你的这一双手,可以创造伟大的奇迹。”】

伊莱清楚面前的雇佣兵坚定执拗,类如他对主的虔诚坚不可摧。艺术不过是男人闲来消遣,伊莱希望对方为作品,赋予更现实的意义。

“这份奇迹,源于对自己的治愈。”

抚平伤痛,远比矫揉造作的从文,令一位唯物主义者信服。


无所谓安逸的生活是否戛然而止,强悍的韧性足以支撑奈布前往世界每个角落。他从不拒绝伊莱,无论这个选择听起来多离谱荒谬,奈布只会盘算如何啃下硬骨头。

也许仅是个友善的建议。

垂下头颅的姿态如绞刑架前无路可退,奈布清楚伊莱的意思:没有驱逐,这位温柔的神父单纯向一只遍体鳞伤的头羊施行善举。他完全可以充耳不闻,但条件反射指使士兵,必然服从长官的指令。

萨贝达接下任务,如同临行每一次冲锋陷阵,需要索取一定酬劳为此买单。

“克拉克先生,我可以吻你吗?”


伊莱应该气愤扭头离去,不必听闻略微情趣的调侃,顺道勘破这匹野狼的货色。然而钴蓝的虹膜在光下呈现粼粼金粉,絮状物沉淀波澜不惊。

他直视着企图肖想的歹徒,像每一位虔诚的信徒卑微拜访,寄托超出痛苦的祈愿。伊莱看不出一丝轻佻,亲密的肢体接触在奈布看来,至少是现在,如同交换价值的冷淡与刻板。

萨贝达称呼他为“克拉克先生”,而非“伊莱”。

凶悍的伤痕、锐利冰冷的绿色瞳孔,在六月密林里阴森恐怖。伊莱清楚对方绝不会伤害他,同样也感激,私欲外以神父之名赐以恩宠:

“好,萨贝达先生。”



呼吸在鸟雀啼叫中急促,伊莱颤巍巍闭眼,幻想又猜忌亲吻者属于信徒还是野兽?他咬紧牙关,面部轮廓因紧张而肌肉僵硬,眼皮不断打架遮挡通往天际的彩窗,一切属于有神论者久违的失措。

一幕仅被告知结局的戏剧,期间他无力反驳抵抗,任由奈布牵起他的手,以引领的姿态向前拉伸。谁在表演又说白?从图像到感官的逐步缩减,伊莱的触觉不断放大,形成一道独立文本灌入脑中——


[服从我]


这是人类的伎俩吗?主的指引忠于教导,并非只简单服从准则的表现手段。那么萨贝达呢?

右臂被托起、手腕自然弯垂,肌肤因萨贝达掌下打圈而微微颤栗,指腹硬茧磨得心头哆嗦。无条件信任的好感度与痛击灵魂的危机意识相互拉扯,理智防线在伊莱脑中绷紧又松弛。

成年人的故事已开场,绝无叫停的可能性。萨贝达反复试探、重复某种刻板印象,以加深完全认知性的功能。

该死!猎手在索要表演外的薪水。


萨贝达承认确实过火:

原本只是讨要一碗圣水的祝福,逗弄得暧昧又惶恐。男人收敛部分压抑的气场,庄重缓慢举起那只酷似表演的手——手形自然虚拢、纤长指尖因重力指向泥土,仿佛有风从地下翻涌而上、吹鼓衣袍向光明奔跑。

伊莱是天生的神使,在他的手势祈祷下花朵盛开、迷雾退散。而萨贝达以唇封住白云的缺口,轻柔而坚定将光芒紧锁天堂。



萨贝达带着一个吻背井离乡,挤入火车鸣笛开始巡礼。里昂曾以赞助人的身份沾沾自喜,摇头晃脑甩出两枚铜币,倨傲得天真愚蠢:

“我资助了一位画家。”

有什么比这更加慷慨?尽管实际购买力趋近于零,流浪艺术家是否该为此感激涕零、传颂小人物的丰功伟绩?爬出尾箱,萨贝达捏紧单薄包袱,玻璃火车站通透得映照每一位旅客,或富贵或贫穷。

可惜,奈布•萨贝达从不是位艺术家,顶多算柄复刻现实的工具。


跟着游学的路走,与其说毫无目的的观光,更像是朝圣——探寻超验精神的渊源与合理性。

一个唯物主义者的朝圣、一个饥不裹腹人的观光,加个标题就是耐人寻味的皈依炒作。萨贝达穿梭巷道、接些苦力活维持生计,午夜回忆青年贵族的落脚点标记地图。仰头是工业烟囱日夜不停、晨星早已不见踪影,有时候奈布突然仰躺在亡灵飘荡的工人街,回忆走出乡村的目的:

为了约定、学识、艺术和吻,

唯独没有神出现于这场畸形的巡礼。



最接近神的地方是教堂和陵墓。

捡拾丢弃的画册和炭笔、尾随宣讲队伍偷听讲解、压低帽沿混入开放的礼拜堂仰望,萨贝达许久没接刻入日常的任务,藏匿手段依旧卑劣如过街老鼠。当站进真正的教堂,鲜花和颂诗随柱廊攀升,他切实意识到宗教的压迫——高耸入云的塔楼和五光十色的玻璃彩窗,威恩并施震慑着踏入建筑的游客,化为己有。

萨贝达瞬间警戒,尽管清楚没有人能伤害他。

躲在耳室避免人潮汹涌,他走进十字架边缘的通道,尽头尖端悬挂金制塑像。穹顶上星罗稀疏,深蓝幕布与暗红丝绒的主教服,浓郁得眼球酸胀。人们急切向主教投掷鲜花,百合夹杂喧嚣里有些破败,不如清晨采摘时挂上露水的怜爱。

卖花女感谢萨贝达帮助,送上一枝在今日尤为贵重的商品。他揣着花,远望前方执行施洗礼,目光冰冷如主教倾心捧出的圣骸——

传闻某位圣贤的右臂骨。

骨骼载入异形琉璃妆匣,磨砂制造朦胧以难窥天机,外围则布满镂金镶嵌的富饶。光色是上帝的化身,此刻这截断骨,也许彰显王权驾临神权,以名贵取代庸俗。

信众疯狂尖叫、讴痛、匍匐在圣物下诉说虔诚:罚多少责鞭、做多少礼拜、行多少善事。桩桩则则罗列得清楚明白,条理清晰像久违登场的预备役演员,只等此刻祈求主的代言人多看一眼。吵杂中萨贝达直挺挺倚在门框,居然饶有闲心突发奇想:

[一切冷漠得矛盾又反常]

 

信众、主教、圣骸,氛围炙热如火烤,远没百合花萼来得柔软自在。穷伙夫抽出随身纸笔,速写捕捉所谓神圣:主教交叠合十的手套与宝石戒指、信众扭曲抽搐的指尖与用力扣地、贵族翻阅精致的抄本与养尊处优……盛事下百态丛生,奈布衡量人体比例,炭墨复刻蓝宝石戒指却稍作停顿,随即任意排线扫出光亮,作为光裸肢体里少有的装饰。

他思索,不如伊莱眼睛缤纷灵动,又怀念许久未见纯粹的蓝色。萨贝达捻起花梗摇晃,想象伊莱收到鲜花的喜悦——未经雕琢的蓝眼也许荡漾星河,潘多拉盒子按捺不住希望与幸福吧?


当爱占领理智高地,他放弃朝圣者梦寐以求的会面,果断以背影回应由狂热冲昏的闹剧。  

漫步回廊、中庭和国王门,跨越层层大理石的桎梏不过简短几分钟,却耗尽艺术工匠几辈心血。萨贝达离开上帝的腹腔,从外围粗略仰视天使浮雕,只觉它们翻涌搅动着突破石膏,吹响长号随颂歌和欢呼通往云霄。

可这些与他无关,或许也有联系。

奈布越走越快,急于将百合与礼赞献给远方的神父,迫不及待。教堂在身后渐远,缩成太阳的黑点融进光明,逆行者饥渴扑向晦暗的遮阴店铺,只为萌生关乎春天的故事:

他想送给伊莱一墙花,比信众堆叠的洁白山丘还要宏伟、鲜活和热忱。

它们随风飘动,远远望去像一张亮丽的旗帜,让矮矮的马坊也能拥有搭建天梯的号召、让小小的村落也可具备宽阔坚实的信仰。


一袋垂丝茉莉的花种、一枚压扁平整的百合干花、一些有趣的城市纪念品、几张手势和建筑的速写,以及临时简短的汇报。

区别于佣金寄回家乡的必然,萨贝达这次尤为紧张。不必担心价值昂贵截胡,反倒因廉价堪忧。鸡零狗碎勉强拼凑远游人的心境,焦虑草草冒头又迅速压下:

收不到也没关系,他可以向锚点投掷无数杆标枪。总有一柄利器搭乘阿波罗的马车日夜兼程,带着飞渡午夜的露珠扎在伊莱门前,系带上写满“手”的赞美诗。


钱币打通驿站周转,萨贝达掂量还够存活几天。换好两块黑面包,调整角度瘫坐广场角落,他短暂考虑新的兼职,或许重操旧业。在光芒笼罩的圆形广场外,萨贝达掰断面坨,碎屑吸引鸽子靠近,算位彻头彻尾的流浪汉。

懒得驱赶,他向白色神灵飞来的天空眯眼,重新审视占地可观的环状公共领域:

立柱篆刻功绩浮雕,将本无边界的地盘圆滑为弧线,唯一略口通往哥特式教堂前。曾有卖弄学识的旅客谈及这里,评价为“上帝之手”的伟大胸襟——如神张开双臂、以仁慈含纳有无信仰者,属于上帝沉稳敦厚的温柔。

卡在圆形缺口处向里望,萨贝达扫弄面糠起身,鸽子惊飞掠过教堂立像,接近直线冲往更高的天际。他伫立广场内,建筑差异尤为鲜明,将人物压缩为尘埃般渺小。


萨贝达突然想到巴别塔:

平原不易得到石料,人们将烧砖擦泥,要建造城一般的高塔通天,集结全世界人类统一。现实中为了宗教,奴隶漂洋过海搬运大理石、建筑师以数理考验拱顶和飞扶壁的承载力度。人类何时都不忘高升,教堂一座座脱离土地、塑像一尊尊蔑视众生,他们越走越高,氧气稀薄仍拼命爬行。

因为神可能在九万里之上,或者咫尺怀里。

萨贝达吸气,张开双臂企图回敬广场设计者的宽厚,不料风从身侧溜过,空荡呼啸的冷意蓦然激发一点心酸:

应该再索求一个拥抱。

不一定是母亲、同伴、伊莱,可以泛化为任何一具温暖的胸膛,肉体坚实搂过臂膀。他会绷紧背肌感受对方的手,如何轻轻拍扶哄睡一个孤独的流浪者,幻想梦中有处归宿安身立命。

闭眼沉思伊莱摆弄手势的模样,却发觉物象难解灵魂骚动不安。奈布无比渴望着伊莱、急切需要对方的手为心中郁结指点迷津、为这场缺乏目标的朝圣指明方向。

而不该像具尚未安葬的尸体,在青天白日摇晃、午夜墓场休憩,浑浑噩噩送走荒凉的月光。



【如果我们要拥有墓碑纪念物,应更多关注生者而非死者。】

除却考古教授热衷文物保护,下墓随行人员多数属于临时应征,讨碗饭钱选择和亡灵打交道。同伙捏紧十字架哆嗦念圣经庇护,萨贝达瞥了眼脚边颅骨,不动声色踢远以免不必要的尖叫。如果会因愧疚而动摇心神,雇佣兵大概早无人问津。

何况白骨森森,曾是鲜活的个体折戟于此,跟那截圣骸相差无几。

萨贝达捡条大腿骨探路,掂量掌心的分量是否趁手。他挑了根臂骨防身,捡起时由于没有肌肉连接,手骨和指节噗噜掉地,扬起小片灰以示反抗。空气逐渐稀薄浑浊,萨贝达强行清醒拽紧骸骨,粗粝的手感蓦然想到人各有命:后世接受供奉还是充当武器防身,本质上都是生命的延续。他用骸骨代盲杖探路,将视觉交给触觉的手,不输于任何叙事性故事。

不论向上攀高寻求天堂而毁灭,还是向下挖掘深测渊源而窒息,人总会漫长的死去。

 

空间终于开阔:不同浮华派用亮丽的鲜花和果实装点骸骨,放眼望去皆是灰败铅白的棺椁和雕像。无人光顾的艺术展被打开门窗,死寂中撒入维米尔画中醇厚的日光。考古学者兴奋惊呼着将遗迹开发,复兴思潮插上时髦的白羽飞窜大街小巷,文学得体称其为:

【高贵的单纯,静穆的伟大】

区别平滑的阴线刻,指尖颤微着触碰游行仙女的衣摆,萨贝达恍惚拽到实物。人物浮雕凸起呈带状分布,环绕棺椁形成宁芙们的环游仪式,载歌载舞为棺中主人赐福。他凑近瞧那些面庞:圆润、喜悦、光彩照人,仿佛欢送丰收女神带来硕果,旋着舞步与同伴交头接耳。

很多场合萨贝达曾遇见她们:画店的异教神话、私人订制的美艳酮体、前代宫殿沦为博物馆的飘逸忧郁……当同一题材以不同媒介展示、从只配遥望到触手可及,他意识到某些缥缈的符号正在崩塌,掉落人间化身可平等观赏的载体。

伊莱跨出关于神的主动误取、以手势链接人性与神性时,是否也抱着传递“博爱”的讯息?


划过仙女凸起的指节,奈布转身考究高大石像:
雄健的男人体、柔媚的女人体,以及性别难辨的动势群体。它们或站或卧,地下墓室俨然成为舞台,探索者仅能围观这场默剧演出。作为在场唯一一个活人,他与每一座雕塑互动,抚摸视觉上或柔软或有力的手。

雕刻家巧夺天工,将人体塑造丰腴或紧绷。难耐当观者不再以眼睛为参考,肢体连接的触感将格外鲜明:它们光滑如绸缎、毛孔像薄纱的纹理具备绵长呼吸。然而冰冷如影随形,即使再像活人、再欢愉歌颂轮回,它们永远属于地下的艺术,从诞生起便不具备享有光明。
古典真的终结了吗?

可是它们比活人快乐自由,苦难无权束缚死者。


萨贝达意识到:考古学家、文艺评论者、艺术家、作家,众多领域前沿的发奋者,他们期待从纯白石像中复兴的,是希望、预言和更匹配当代的信仰。

“这份奇迹,源于对自己的治愈。”

他将下巴抵在圣母像的膝上,顺着宽厚衣褶磕眼下滑,握住冰冷的石块手掌捂暖。玛利亚定格垂眸,爱怜注视着怀中婴儿,以及蹲下牵手的奈布·萨贝达。



早期基督教从地下搬到地上,火刑者得以在巴西里卡传教。萨贝达爬出墓室,前往另一堆生者的怀旧——坟场。

他理应造访铿锵有力的墓园,致敬如小型柱式宫殿的阴宅:石塑妇人掩面而泣、少女披上裹尸布的褶皱悲怆垂危,也有青铜男像历经风雨酸蚀,铜锈铸成岁月的伤痕与庄重。墓主非富即贵,有权在亡后透露音乐诗般的符号雕塑,镌刻家族的体面与庄严。

普通人的坟场大半简易,土堆配合石碑或十字架留下个人讯息。这片场域的怪诞有废弃雕塑加成:破碎的残次品散落草地,捡几块石像安插便假模假样模仿贵族。也许廉价又诡异的欣赏度、而非人心变迁,坟场才足够便宜到不必乱葬。


萨贝达被尊青铜像定住眼球,在于它头发凌乱、面容疲惫憔悴、身体因粗粝长袍包裹看不出四肢,像夜游的邋遢创作者。原铸造师功力深厚,职业精神一眼望穿:男子目光如炬、短碴胡渣带着倔强,睡袍也因刻意保留的笔触感而乱糟倒毛,我行我素的不羁立于荒原。

青铜像取代墓碑,在一堆破损的天使中格格不入,沉默于非宗教也非美学。它的主人可能是古典主义的叛徒,孤傲坚守着死后亦不妥协。铜材因风雨斑驳,萨贝达摸向手可能出现的长袍角度,比另一位断臂女神更令人憧憬。

他清楚这位天生无手,设计者并未考虑以肢体完整性达到表现欲。减少甚至牺牲物象引发的精神共鸣,也许是铸造师献给墓主最后的敬重。萨贝达看向身侧:低矮的大型方砖像丢弃荒野的建筑废料,无生卒年月,仅一句捉摸不定的铭文——

【甚至在阿卡迪亚也有我】

当生者的关注点不再是埋葬者或安眠人,哀挽和冥想将死亡温柔的融合,退居于山川秀美的畅然。善意终其一生治愈着到访旅客,不论他们行尸走肉或已成枯骨。萨贝达静坐在墓碑旁,即使它矮得可以充当歇脚石,以示慰藉战争创伤的感谢。

 

普通人不一定有狂热信仰、丰厚财富、顺风安逸,但面临死亡的从容如白鸽张开羽翼,栖息于自由的爱之岛屿重获新生。奈布不敢妄言:作为战士无比清楚生命的脆弱,轻易扣动扳机进攻,炮火轰炸下人生毁了大半。此刻他好像身处欣欣向荣,生育女神赋予一切得愿以偿。

他拿笔却画不直线条。

哪怕全新干净的幼灵嗷嗷待哺、紧握于皲裂掺土的右手,萨贝达惊觉身为创作者的职能,是否有能力赋予物象破土而出的生命力?当画笔不再从属宗教、摆脱单纯复刻的工具时,他还能做什么?

“而你的这一双手,可以创造伟大的奇迹。”

遵守“画可视之物”的信条,不妨碍元素拼贴寄托象征:伤痕累累的男人蜷缩着,抱膝埋入伊莱微微合拢的右手。综合肉体的光滑面与创伤的粗糙面,以此描绘神性将男人,借治愈唤醒人性。

萨贝达悄悄将这张草稿,夹进送给伊莱的履行手稿里,一并寄出。



有些震撼一面足矣:萨贝达果断买下一尊手势雕塑,适时结束所谓的巡礼。

作为结业考试的汇报,他坚信不会有比这更辉煌的祷告。

雕塑倒在墓下的礼器柜旁,蛛网如封印压制于黑暗深处。奈布草草扫走厚灰,露出了两只几欲纠缠的手:二只手紧密垂直,内部塑造教堂曲拱的形状,整体如和平祷告般静默。空灵的垂直感推动向上,几乎交握的手构建镂空的尖笼,好比空旷中追求攀升的信仰。又因掌间没有完全贴合,纵容阴影和光线穿梭嬉戏。

神住在用手搭建的圣殿里,是否可能寄居于创造手势的信徒心中?

诚然它不如圣骸象征的奉献。萨贝达撩起衣摆仔细擦拭,他也不需要克拉克神父,为世道做出肉体与精神的牺牲。

 

结束风中的流亡与漂泊,萨贝达双脚扎实踩在乡间田埂。消息插上翅膀疯传,孩子围上索要糖果,妇人气急败坏揪回捣蛋鬼。老太捶腰从小筐取出水囊,哆嗦递给灰头土面的游子。萨贝达将嘴边缝线抿紧回绝,老人家笑得满面褶皱,纹路深邃间操劳而慈祥:

“喝吧孩子,我记得你。”

帮老人拾完稻穗后,萨贝达克制留下半壶。送还时,他无意碰到对方粗粝如树皮削残的指腹,恍然许久没有如此真实——厚茧有别于未打磨平整的石料。它温热敦实,仿佛刚结束的巡礼荒诞虚妄,是别人拼贴强塞的绮丽梦境。

奈布·萨贝达本应该与泥土为伴,朝不保夕混日子直到伤病暴毙,肉身腐化与自然为伍。然而包裹里的手势像沉甸甸压坠臂膀,提醒他未来不光如此。

耸肩背负石膏,奈布诚挚向老太道谢,斜向穿越树林前往破败的木教堂。

漏算季节轮回,垂丝茉莉编织成花墙攀爬于黑砖塔和矮马厩,随风飘扬为整面飞舞的旗帜。当愿望成真、教堂果真远远便能召唤迷途者知返,奈布假装深吸到馥郁的白花香:

“谢谢。”



“谢谢…谢谢…”

伊莱还未从奈布归来的喜悦中缓和,手势塑像搅动意识彻底凌乱。木教堂仅有充作象征的十字挂毯缺边少角,他颤巍巍将手势雕像置于洗礼台前,虔诚如供奉一尊圣骸。

克拉克神父从未想过收获如此殊荣。雇佣兵远游间的花种、速写与新奇玩具,全盘小心收纳在私人木匣中。那些简短却充斥哲思的伏笔信简,伊莱曾偷偷持灯于无数个不眠夜,揣摩到天明仍意犹未尽。他知道赌对了:奈布天赋异禀,他有能力治愈自己,甚至逐渐散发光辉,如灯塔指引旁人前行。

更令人吃惊,奈布依旧是位唯物主义者。

 

伊莱瞻仰过寻常圣物:

木雕底部的十字形制对称,如教堂的袖廊般具有纪念性。被束缚的基督头颅低垂,面部阴影深重,将所有生命力抹去至空留余孽的肉体。沉重乏力的躯体、因饥饿和消瘦被迫凸出的腹部、敲进手脚渗血的铁钉……

神以神子的痛苦为世人减负。他的孩子头戴荆棘王冠刺破皮肉,信徒们被火烧、截肢、酷刑,完完整整记录于开合的祭坛画上。中央集中于凡尘的教士们,围绕一只惊慌失措的羔羊默哀,只因它头顶绘有金圈,观者可冷漠“预知”所谓既定的命运:

无法逃脱的责难与死亡。

众人的幸福为什么要一人殉葬?因为它是圣子的肉身,三日后注定复活吗?疑惑在一朵百合的到来迎刃而解。他发现由木板夹紧实的百合干花,即使路途遥远仍可窥见曾经明媚与亮丽。奈布在木板上刻道:

[受难和牺牲,不应该是传颂的唯一准则。]

“祝所有人幸福。”

延迟情感终于得到满足:萨贝达得到克拉克神父紧紧的拥抱,填补圆形广场时宽阔的遗憾。奈布抚摸对方因激动凸起的蝴蝶骨,虔诚祈祷伊莱可以拥有幸福。

 

男人的手缩回,试探着、又大胆去触碰伊莱的手背。萨贝达紧张得颤抖滚烫,仿佛身体全部神经扎堆于之间,急切燃烧着生命。触觉需要无比的勇气贴近神圣,内里千钧之力裹挟源自灵魂的炙热,才敢降落轻轻的一点。它是辉煌的诞生,比“吻”的意义更伟大。

奈布明显没有告诉伊莱,关于手势雕塑的秘密:

两只手虽然像祈祷时双手合拢,但实际上拇指的分布暗示,其实是两只独立的左手,即源于两个人的重新组合。它没有明确的表现性爱,但十指相触的肤感远超亚当与上帝的灵光,板块跨越千年产生碰撞,暗喻久别重逢的物理结合。

然而这又是神圣的:两只手克制缠绵、触而不握,空气丰盈隆起一块自由领域,共同构建尊重彼此信仰的大教堂。

我应该装作相信确有那天,我们灵肉合一。

 


Ps.【】内为有出处文本,勿杠谢谢!

生贺烂尾楼了…为了伊莱克拉克,这个结局应该是比较理想化的。以后还会有支线(工业城市篇),题材和情感大概率不讨喜哈哈哈

感谢观看!



【佣占】芳达科骗局

*OOC归本菜狗,佣占享乐主义,2.3k临时摸鱼

*尖叫鹅!风水轮流转我终于从旧珍宝抽到非首发的好看紫皮!伊莱•克拉克生日快乐!(^O^)y

鸩快让我贴贴!很有钱且没良心的情感骗子~

*身强力壮战遗x流连花丛鸩

 


莎士比亚《哈姆雷特》:

成功的骗子,不必再以说谎为生,因为被骗的人已经成为他的拥护者,我再说什么也是枉然。

 

 

“别摆出那种表情,你知道的”

凶狠的猎犬套上项圈,止咬器挡不住野兽撕扯。战遗将精致面点咬出桃汁,由着鸩扇一掌仍毫无顾虑的碰撞。娇贵绸缎弄得水淋肮脏,身下催促间摇晃着花腰,食不知味中吊着上气不接下气。

惨兮兮让你怜爱?我对已知解答索然无味。

战遗,对,就这样,明目张胆恨我又藏住爱我,永远别让我觉察那没兴趣的卑微爱慕。口唇搅动唾液,情欲浇灌的明艳足矣一刀毙命:

“快点,我的狗”

金币落地的清脆响声,是芳达科喧嚣的骗局。

 

纠缠的衣物绊到鸩,他啧嘴将服饰层层穿戴,黑金暗纹堆叠为高贵显赫的恶之花。

战遗草草套上外衫,视线紧随黑袍将对方白皙又浪荡的肉体遮盖严实,未免好笑。

最淫秽的贪欲裹藏于最庄重的体面。他放浪的鸠毒萃满每根翎羽,把玩金币的利爪敲开商铺,肆意猖獗着享有财富的魅力。

道貌岸然的伪善、明知故犯的距离、纸醉金迷的夸耀,

海外贸易络绎不绝,鸩依旧属于芳达科,这栋商人云集的贸易所里、统治官员间“罪孽”的典范:

他贪婪,追求落满金币雨的黄金囚笼

他色欲,沉迷远东奢侈软榻上的纠缠

他野心,接纳利于实现目标的合作者

轻蔑阶级且行事嚣张,无上财富庇佑他通往任何地点,不局限于国王的会客厅和雇佣兵的床。

什么物件都可沦为交易对象——暗杀、信仰和偏爱。

到头来的一片痴心,不过是鸠铲除异己的顺手工具。

 

 

他们开端于预先而置的不平等。尽管百无聊赖,鸩招呼枭绞紧名贵的黑貂外套,堪堪维持贵族礼节俯瞰廊下的闹剧。他不如狡灵巧,随身匕首与其锋利,他更在意是否彰显地位:

华丽的漆皮镶金刀鞘,刀柄处镂空嵌彩宝。也许大师工艺削铁如泥,鸩认为真正的贵族从不需自己动手,以免弄脏天价购入的工艺品。

鸩需要一把匕首,帮他解决阻碍的那种。他砸了重金,买下斗殴里血淋肮脏的孤狼:

“过来”

 

战遗想起曾袭击的酒宴,除了早换成佣金的任务目标,还有一位裹得严实的贵族:他的黄金面具由珍惜鸟禽的尾羽点缀,通体矜贵又虚伪。八面玲珑穿梭于宾客,游鱼滑腻的跳出钦慕置身事外。面对异邦蝼蚁,管理者懒得挂住嘴脸,多吐露几个音节都显得浪费。

可鸩迅速注意到他不是一般侍从,瞥眼的功夫取走他托盘里的酒,香槟液体与黑袍相得益彰。鸩略弯下傲慢昂扬的脊背,低身侧耳的模样远看像是问候:

“无论你的任务是谁,先等我离开”

起身别扭得装模作样,贵族语法的矫饰掩不住商贾出生的低贱。始终低垂的头颅微微挑眉,战遗将酒水托盘调个,换杯相对甜软的饮品往前递。

识破或是侮辱,鸩不打算计较一些无伤大雅的冒犯。不过?

端起女眷钟爱的红梅汁,随意翻转手腕当面将其倒在战遗的鞋上。血色艳丽铺开,他缓慢擦手,冷漠闲适倒学得精湛。宴会混杂在一塌糊涂中,鸩扬长而去,任哭嚎在身后骤然炸开。

 

 

“他们说,你是我的亲信。”

谣言四起轰轰烈烈,空虚与雀跃就此毁灭。

“战遗,你觉得怎样?”

被询问者卖力解开鸩繁琐的衣物。看在撕毁过多赶不上定制,战遗无声抗拒这些无用的堆叠。

“真好笑。”

身体依偎着了解彼此,心却保持距离。

平躺时视野昏沉,鸩的臂膀由对方腋下穿过,悬空处因疼痛张牙舞爪,又脱力得萎靡,随性曼妙的折断飞向幸福的羽翼。

趁隙利用超出语言的台词,算不上挑逗的轻蔑。鸩绞紧体内的威胁突破刺激,蓝眼里摇曳妄想的凌霄花,裸露赤红花汁迸溅而出,泼在缺乏阳光惨白的肌肤上,像河底沉尸者打爆的红白污秽。他蛮力又含情脉脉扯下战遗的头:

“说爱我、爱我!”

那点力道和口吻顶多是戏弄。他癫狂舔舐战遗胸口丑陋的伤疤,扭曲到分崩离析发号指令,演得深沉痴情而无法抗拒。快将计就计爱上我,让你的期待一落千丈,那将是……

多么美妙的战利品啊!

 

 

光芒与赎罪券有资格洗涤生物的劣根性吗?只会助长它愈发茁壮,养料和弄着鸩占鹊巢吞噬本体。漩涡里无人生还,脱离孤独的相拥并不具备温度。

也许有的,在战遗咬断我喉管的那刻,血液黏在他獠牙上、失血过多扔进破产的雪季。

我们既是大野狼,也是迷失的羔羊。

刻进基因链里的常识与突变,猿人直立行走披上智慧与争纷。财富打开的琳琅满目,足够遮蔽鸩遵从原始的物竞天择。他掌握世界的钥匙,锻造芳达科每扇房门,金光熠熠参与人性退化:

大到航船通行的海陆、小到缠绵温存的卧房,哪里都是商人的猎场,嗅点腥臊便蜂拥而至撕扯。吃相难看到自蕴优雅的假贵族轻蔑看戏。

鸩不会骑马,拴着猎枪闲庭信步。精准预判向天开枪后,便指派他优秀的猎犬叼回断翅蓝雀。他的猎犬收起牙带回猎物,迅速咬合压迫窒息。然而枪伤弄得羽毛沁血,鸩惋惜着揪下最靓丽的羽尖,剩下由他心爱的、或许是好用的犬,收拾干净后准备下一场完美掠夺。

 


人会称赞狗忠诚,疯子才会许诺他们爱情。

鸩摩搓戒指,难得放空脑袋好奇虚假幻想。他在逸闻的中心呼风唤雨,除了价值变现的财富,无需理会贞洁名誉有什么道德分量。

教廷斥责他为人者纵欲、为商者贪婪,他便果断停下工程款以示芳达科的悔过:破漏风的柱廊通往还未粉饰的木质圣像,连施洗礼赞的机会都不曾授予。

他亲吻着战遗嘴角的缝线,无聊又无辜。

鸩从来避开情感的空虚纠结,风花雪月不过财产的附庸,看它高楼林立看它瘫倒在即。总有愚者哀鸣两面三刀,以为实体化情感可收藏标榜。

他满不在乎,人类的想象力什么时候能改写得,再起伏一些?

 

理论书籍、伦理观、柏拉图,没什么意义。

鸩揽过战遗的肩顺势软弱,蓝眼挑寡发出邀请:

听信我谗言、瞄准我征服,来场白热化的狂欢。

 

 

Ps.【】内为有出处文本,勿喷谢谢!
本篇属于仓鼠囤货。今天看到这个烫男人的官方贺图……这篇不按行程了我就今天放就今天放!晚上的贺文写不完了摆烂…鸩好香!

感谢观看~


pss.

非常感谢读者姐妹的提醒!原来危险烫男人叫“鸩”!

已经全文替换过啦~再度祝愿各位有良好的阅读体验!


网易剧情能不能在4一点?

气得我爬上老福特在此哔哔赖赖!

我!坚决不磕格秋!在我磕佣占之前、磕占右之前,我喜欢的是伊莱•克拉克——喜欢的是记录员笔下“名利心和自视甚高”的先知、喜欢的是他关于未知和预言的态度、喜欢他在吃人庄园的“逆转未来”,哪怕是第一场就挂机了。


他喜欢格秋,谁都有可能年轻时对某人怦然心动,我可以理解。但是格秋对他的爱慕做了什么?原谅我气昏了眼,只能看到格秋利用一个年轻人的热忱实现自我。

我怒其不争!伊莱克拉克你恋爱脑都没野菜吃!我可以接受你傻逼为喜欢的人赴汤蹈火,但我绝对!不能接受!去为一个明显不是对你很上心的人献出心脏!你踏马恋爱脑找对人啊😭乖宝贝,我们换一个对你好的人喜欢行不行?


综上:我不磕格秋!绝不!

伊莱克拉克你傻逼恋爱脑没关系,我现在马上晋升妈粉,把你看上的中产阶级小姐埋了。你可以继续喝露水,妈咪帮你物色喜欢的人好不好?男的女的都没关系,前提是TA对你好,行不行?

以后可以写伊莱恋爱脑而不ooc了,但是我一点都开心不起来……


喜欢格秋的姐妹我也不反感,这毕竟是个人喜好。删我就删吧,别舞到面前谢谢!

【佣占】手势-迪士尼伊莱

论听小甜曲把主线歪成恋爱喜剧是什么鬼?睡起来脑子不好使的时候赶紧把这段发出去,告诉自己不能用不能用除非推了大纲重写🙃


【最后想想还挺好玩的?当《手势》的小彩蛋留着好了?】



年轻人总有用不完的力量与岁月抗争。奈布收拢老太剩余的劳作,水囊填满归还后告别。他在河边洗净手脸、穿过南面森林,怀揣探亲者某些扭捏的近乡情怯。


光有千万色彩,奈布难以分辨是影动?还是心动。

破败小教堂焕发生机,凸起石砖成为垂丝茉莉的爬架,远远望去覆盖成雪的天堂。心心念念的神职人员依旧黑袍裹身,为花墙浇水:伊莱舀起瓢向上泼洒,薄薄的汗珠和水花如珠宝断链噼啪落地。伸长的手臂如天鹅舒展翅膀,抖落白羽称为天使的馈赠。

伊莱站直擦汗,瓷釉面庞扫上自然蓬勃的红润。此刻他暴露在光里,随大气的色彩生动起来:隔离树梢、穿越彩虹、绵密的云层和簇拥着鲜花,调色盘丰沛浓郁,连带自然界不存在的纯黑也满心欢喜。


印象派的世界没有黑色。阴影可以是女人酮体的粉、睡莲蓬下的绿、朝日雾霭的橙,以及克拉克洗到略微褪色的靛蓝。

千帆过尽全是虚妄,奈布呼吸急促,一道剪影便让他乱了阵脚:看待克拉克不如初次悸动的名贵艺术品,不屑与抗拒建立在视对方为冰冷的白瓷瓶。然而伊莱从阴影漫步进光层,丘比特唤醒奈布心潮澎湃。

眺望远处一举一动,皆柔软宜人。心境上改变无需救赎,萨贝达不再为战遗恐慌,疮痍的废墟垂落伊莱精心栽培的小花。


奈布噤声,脚下犹豫来回打圈,不清楚贸然出现带来惊喜或惊吓。对于伊莱,他总是过分慎重又失智,青涩焦躁如情窦初开的毛头小伙。

伊莱没给伤春悲秋的拉锯战,蓝眼眯起确认来人,又蓦然睁得溜圆:

他阔别已久、他意外归来,他们对视中蹦出阿波罗的花火,黄金马车乘风追赶太阳。

急忙埋进浇花木桶搓把脸,模糊蓝眼里水露露的过分宣泄。伊莱快步走向密林,不,撩起衣袍奔跑,脚下焦急折断草梗,像落难的公主迫切寻求依恋。

风和鸟雀掀起他的头巾、枯枝和荆棘牵绊他遵守理智,一切不敌萨贝达向他奔赴。伊莱咬牙拼尽全力伸长手指,千百场梦中等不来的邂逅——上帝与亚当在此汇聚灵韵,指尖的毫厘无限接近,最终奈布扣住他的手腕,迎接跨时代性胜利曙光。


在野花盛开的原野上重逢、在莺歌燕舞的密林里相拥,我们怀抱归属,埋入胸膛听波段为对方起伏轰鸣:

“我活着回来了。”

【佣占】达达哈

*OOC归本菜狗,佣占创人瞎写,1.4k临时摸鱼

*《笑之歌》真的很洗脑,循环两遍已经满脑子都是它…不摸一下对不起学傻的脑袋瓜

*红衣人x茶会-鸠



鸠讲了一个笑话,他说他信仰神。

流言插上翅膀迅速窜入交谈。淑女举起羽毛扇轻摇挡在唇前轻笑,一个滚圆富商忘记刚被授予的爵位,径直大笑嘲讽反理性的无知,全然不把地位高于他的鸠放在眼里。

鸠扶住黄金面具维持笑意,这个笑话确实起到应有的煽动效果:

从前最为虔诚的教徒仅能以布覆盖眼眸,穷苦清贫到一无所有。丧失良心便能获得转机,他联合王权策反教廷,戴上国王亲赐的黄金面具凝视熊熊大火。教堂绚丽的玻璃窗画烧融液体,从圣母玛利亚慈悲的面庞滚落。

滴、滴、答?

摇晃杯中的葡萄酒,鸠隐约听到什么声响,他转头看向探出钟房报时的黄金小鸟,眼部镶嵌的鸽血红流出劣质颜料。


他们是垮掉的一代:信仰凋敝、秩序崩塌,贩卖灵魂能与恶魔共舞,缔结契约便可和邪神共生。

贵族最为善变,扮演多情种信手拈来,成日喜爱雇佣乐手唱着道貌岸然的浪漫和诗意。无意义叠音,女高音绵长高亢不曾断气:

“呵!呵!啊——”

盆腔共鸣金黄的咏唱,音符从乡野捧至高堂。曾经这些华美仅供神殿通往天堂,现在沦为金币碰撞的协奏曲。

贵族们还未从鸠的诙谐中抽离,伴随百灵高歌美的规律捧腹大笑,刺耳扎入耳蜗嗡鸣。他们不忘互相分享取乐,笑声如浪潮推开波澜,宫殿洋溢着无孔不入的锐利音调——男人、女人、和不知悲喜的女高音。



堂皇的欲望、荒唐的偶发、造作的鉴赏,鸠闭上眼,仿佛掉进恶魔的巢穴,猖獗的笑声是堕天使的小喽喽,令人汗毛直立。

不,幻想不止颓靡,那些节奏此起彼伏,诡异如拨弄水琴召唤幽灵,一切变得古怪起来。鸠睁开眼,金碧辉煌陡然只剩苍白。

贵族们的五官模糊成粗粝的石膏面罩:

他们在弯成月牙的眼里焚烧太阳,嘴角裂开上扬到眼角,碾碎半张脸还在疯狂大笑。脱臼的下巴开合抖落浮粉,大颗粒铅白充斥空间,像墙灰、米面或雕刻家故弄玄虚的滑石粉。

鸠逐渐捕捉色彩:压抑癫狂的白屋内迸发色彩,红色、绿色、蓝色、黄色,突兀如彩球砸在面具上形成斑斓的花,厚重晦暗。


他挥舞匕首刺穿面具,葡萄酒与油脂顺着黄金倒流玷污手套,粘腻束缚人脱下桎梏——鸠反应过来,他割开了贵族的啤酒肚、屠杀了鸡圈的幸存者。肥硕食物仅拔毛端上餐桌,面具们饮血撕扯生肉,攀谈间品尝美味佳肴。

蕾丝餐布吸饱汁液,浓稠液体迟迟不坠落,圆润挂在末端充当打磨锃亮的石榴石。鸠看出餐桌上躺着享用的食材,正是最开始轻蔑信仰的狂徒。怪诞歪曲镜像,他羸弱举起装饰大于实用的匕首捅穿面具,越来越多血肉抬至餐桌形成祭坛。贵族出席的座椅慢慢消失,宝石中爬出的藤蔓取而代之,交错构成盛宴就此开场。



哒、哒、哈!

铁器拔出尸体的闷钝、青铜战马宛若活物踏裂地砖、血液泊泊汇成溪流与美酒,鸠瘫坐粗喘着气,有一阵没一阵听不知哪来的风,仍婉转拉出长调哼哼哈哈。

毁灭过去、毁灭未来,错位感另克拉克混淆身份:伫立回廊吟唱赞美诗?昂贵面具沉湎纸醉金迷?还是那虚无的声响指示异世的继承人爬上屋顶,拉锯小提琴引领老鼠排队领取灯油、再跳入下水道冲向冥河?

儿童木马轻轻摇,木头吱呀作响,孩童嗤嗤混杂成年人的蛊惑贴近耳畔:

“对、对”

头顶血暮笼罩、藤蔓封锁大理石的牢笼。红衣主教降临于骸骨上,破败的胸前有蝴蝶飞舞,腐肉的腥臭掩埋在更窒息的铁锈味中。俊美神明戏弄肩部垂下的枯枝,白发贴近更冰冷的唇:

“来吧。”

磷火蓦然点亮于指尖,豆大的光芒仿佛引爆沼气。红衣人抿嘴哼着气音,随后向鸠伸出手、向召唤它的信徒发出邀请:

“你的笑话,真好笑。”



ps.邪门二人组适合各种怪异的氛围(摆手)

感谢观看~

【佣占国庆24h/14:00】你怎能轻视我的爱

*OOC归本菜狗,佣占绝美爱情,4.1k艰难产出

*暮光红配色真的很古早。重阳来点前辈•绿皮爱情故事。

*匿踪绿奈布x暮光红伊莱



佣兵团鲜少派遣匿踪绿出场:

论色系,他与原皮类似但更为明亮,伪装效果人不如名;论品质,忧郁蓝和明艳红同台竞技。

活跃的绿色也有静谧的一面:

也许他太过寡淡、多数有金紫热门轮番上阵;匿踪绿闲得自在,操练之余尽可能独来独往。

他以为自己足够无名,意外在里奥撞见仅限传闻的神秘先知。


先知群体从职业到性格,社会边缘性相较明显。然而庄园热衷于计划外的变动,先知流量水涨船高,服饰搭配各有特色且宣传到位。不过先知群有位异于珠光宝气鼎峰“不屈的信仰”的极端——

绿皮“暮光红”

同期绿皮的圣光白可谓白色系先知鼻祖,出现率低仍备受崇敬。暮光红秉承建模简朴,但外袍颜色过于突兀,既不适合实战也不适宜观赏。食之无味、弃之可惜,老牌选手雪藏实属无奈之举。久而久之,新晋角色几乎不认识暮光红,静坐时猜疑是哪场宣发的遗漏失误。


作为曾见证众多角色兴衰的大家长,暮光红面对好奇波澜不惊。他微笑颔首,揪住茜红的棉兜帽遮住草绿眼罩。匿踪绿注意对方止咳时黑漆皮手套斑驳起皮,袍边走线粗犷简陋。

五十步笑百步,匿踪绿的衣摆也稀烂成条状拖尾。不过萨贝达苦中作乐的调侃:暮光红洗到泛白的绿腰带,可能是从匿踪绿身上薅下来。



朝往暮归,晚霞零散着破碎哀悼,这是暮光红。

匿踪绿进入游戏后保持警惕,远远瞟见扎眼的红影抬手放飞役鸟。不肖惹人怜惜,他伫立于荒芜的里奥,白雪打湿单薄绯红难免另心中惊愕。庄园的暮光永不降落,先知拢上明丽又朴素的长袍,华美而寂寥。

暮光红的眼罩、腰封、肘部内衬点缀绿意,饱和度相仿着实看着疲乏。小面积分散勾勒,寒风里红艳单衣衬托出厚重,如遍野的红山茶压倒穿梭雾霭的树梢,仅透露零星纤细的绿。

太红了,监管者靠近将难以察觉。

匿踪绿企图窜出扛刀,不料对方朝他所在方向摆手,火把般游荡在板窗掩体间。追到监管者失去节奏传送,暮光红跟随役鸟就近找匿踪绿帮忙治疗。小口喘哈的气在严冬升起白雾,袅袅聚拢、堆积,迷蒙幻化成捧素雅的白山茶。

炙热的美感与冰冷的雪季,弥漫沉默和温存。尘埃凝结产生冰心,捕获匿踪绿脸上蒸腾的热气掉下雪晶、掉在夜间不眠的花上,就此相遇。



匿踪绿发现暮光红仅出现里奥的游戏场。

熟稔后才得知里奥的光线暗,红袍不过于显眼而避免头号追踪。匿踪绿笑他百米可见还自欺欺人,暮光红叹气拍拍对方前仰后合而抖擞的脊背,弯曲的傲骨松懈嶙峋和孤僻。


他们上场的次数很少,见面弥足珍贵。匿踪绿在里奥遇到的先知也未必凑巧,这次是先知蓝皮“新年预言”:

他红得张灯结彩,顺滑光亮的绸缎由宽金祥云锁边,肩部别住宝石盘扣喜气洋洋。同样属红,匿踪绿爱屋及乌,主动打招呼后陷入思考:

暮光红为何红得苍凉?花开荼蘼到归于寂静,怒放的生机整朵整朵跌入尘土,山茶抱香断头般悲壮,不屑挽留哭哭啼啼的凋亡。

他平静的迈向毁灭,履行仪式看待荣枯。


飞雪连天中,匿踪绿目视红色隐隐绰绰。

它开在山上和人群中时,我会凝神注视吗?匿踪绿给出否定:他生来决定隐藏,不怎么分心留意明眼的突兀,更少抽象他们。

然而暮光红敲出裂缝,明艳却沉郁得与他相仿。先知的通透和成熟聚于其中,花期已过灼痛萨贝达的感官:皑皑冰封洒落早已冷却的血液,他在活人身上体会生与死的融合不过一瞬。

“做好准备吧。”

新春预言并未感觉冒犯,尽管清楚匿踪绿的示好纯属睹物思人。前辈纠葛轮不到新手干预,先知群一向就事论事,感谢匿踪绿比赛中关照的同时送出一句预言。

萨贝达会需要的,不论是匿踪绿还是佣兵团。



萨贝达无疑是慕强的:顽强、倔强、坚强,嘴边裂口限制他们撕扯皮肉,细微的弧度足矣彰显力量而恐吓软脚虾。

力量是不受侵犯的手段、活于生计的必需品。朴素纯粹的原始性甚至有些野蛮,匿踪绿接过感染的替班,以免里奥月亮激发意外。

待久了自然参透些规矩:

兄弟们或多或少放大、也可能缩小奈布•萨贝达的部分秉性,相处烦人又类同得心照不宣。匿踪绿继承冷漠和关乎安危的隐藏,刻骨的强势不过埋得比寻常佣兵深些。他欣赏暮光红,如同注目一位并肩作战的士兵,再拉近观看胸前的红山茶何其绚丽。


毋庸置疑,先知是美的、圣的、以及出乎意外的骄傲与攻击性:缚咒法老和不屈的信仰时常打得不可开交、白鹰未必追上全力以赴的夜行枭、沉稳如达克斯在伦敦碰上独行者,雨夜枪战鲜少占据优势……他们强劲保护着柔软同类,尽管大多数蓝皮的“不甚武力”源自先知对世界的沉思——

浩瀚无垠的玄学与通悟,一味攻击并不能修改宇宙法则。

这是种力量。

萨贝达意识到新春预言的告知,不仅预测匿踪绿会为与暮光红更近一步而准备。

它是一道咒语,指引奈布•萨贝达通往永生。


匿踪绿上场频率突增。

比起心中支持“追爱给点力”,红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,暗自捎带柴郡猫和鸠开赌盘美名利益共同体,被推理先生和独行者联手抄底。非人类鸡飞狗跳反倒把朦胧坐实,匿踪绿暴露于众目睽睽,只能侥幸暮光红的出场率水涨船高。



匿踪绿和暮光红喜欢安静,不关乎戒备与禅宗,单纯享受雪的坠落、以及另一段绵长的呼吸声。

美智子悠闲起舞与两位海伦娜玩耍。暮光红召唤役鸟,找到焦头烂额的匿踪绿,合修将最后一台密码机点亮。大门开启、完成使命,暮光红伸出斑驳的皮手套,邀请匿踪绿漫步闲聊。


雪色与暮色朦胧,冷暖交织出克制的抒情。匿踪绿并未保守落后对方半个身距,亲近的陶冶下选择和暮光红并肩而行,坎坷偷瞄山野烂漫。

美的事物通常比较短暂,例如相遇转瞬即逝、余留无限空旷的思念抓耳挠腮。匿踪绿没有正当理由打扰一位不受关注的游人:哪怕周遭认为晦气的遗世独立虚无缥缈,在匿踪绿看来是轰轰烈烈又大气磅礴的壮观。暮光红挺拔像树、侧卧如丛,高大而平静的生长在风暴中,神秘静候时光深处的相逢。


今天暮光红异常絮叨,看向永远皎洁的月亮意有所指。

圣光白、执行官、夜火、明日、月相、信仰…匿踪绿听他提及同伴时雀跃,面部轮廓松弛柔和,曙红斗篷上仿佛跳跃火光,随即暗淡无踪:

他说他是俗,大俗大雅的俗。

他有什么好?用红色的花去杀人吗?

匿踪绿抿嘴沉默,接受对方大部分表述。先知群白出风采有目共睹,至于暮光红,确实能索命于无形,将花从爱慕者的心口挖出再种进灵魂,有红衣人“白骨养蝶”先兆也不稀奇。

只有一点存在分歧。匿踪绿将手从兜中揣出垂下,庄重正视暮光红看不出落寞的绿眼罩:

“你不俗,像红的山茶花。”

两人任白絮纷飞打湿衣服,红兜帽因水渍暗淡干枯,却是冰冻雪夜中最温暖的化身。匿踪绿想起有暮光红的场合,他能轻易跑向对方寻求治疗:

“你是雪里最亮眼的火光,我一眼就看到。”


生死的边界也许弥漫山茶馥郁的香,混入雪片冰凉得清浅。暮光红当真燎烧滚烫,忧思或拒绝堵在口中支吾,手忙脚乱比划辩驳。匿踪绿盯着满树火红的山茶,缓慢而虔诚念出,随皮肤出品携带对应的铭牌背景:

“当暮光降临的时候,与其继续逃跑,不如好好坐下来欣赏这最后的美丽。”


暮光红彻底慌乱,丧失说服的筹码使他动摇露怯——他没有圣光白乐观、不如鸠洒脱享乐,所谓的通透建立于无欲无求。如果人有羁绊,他能不顾忌雅俗之别,勇敢抓住匿踪绿在血污中逃亡吗?然而奈布乘胜追击、谨慎伸手试探,距离对方手背微微弓起,保留一份珍重:

“伊莱,庄园没有暮光。”

庄园有雪、有月、有波涛与荒草,唯独暮光红是头一份寂寥、是庄园无法复刻的原始景观。红花茕茕孑立在风暴里巍然,尤有绿枝遒劲,方能撑起满山遍野的怒放。

克拉克回握萨贝达,暮光红永不落幕。



皆大欢喜,场下身距的缩短在有心人眼中会心一笑,艾玛递上红玫瑰撺掇匿踪绿向爱人示好。

生活一如既往稀疏平淡:他们依旧边缘化、场次少、出现大众视野率低。不过匿踪绿偶尔胆大,和暮光红搭档除里奥的地图——他们在红教堂交换仪式、湖景村听波涛不息、永眠镇翻墙看花灯,红蝶亭日以继夜翩翩起舞……相似的灵魂安静分享彼此,伊莱体会源自萨贝达们的勇毅,淡化的性情举止因而烧得焦炭火热,白热状态光源随高温迅猛又易逝。

暮光红自省,无法放任奈布垂死于暮光。


理智、沉稳、极高的默契与协调性,如两个闷声干事的学霸强强结合,更考验监管者运营,稍有不慎随时被匿踪绿无伤牵制、暮光红搏命外套鸟转点。

凡事总有不顺。开局天崩纵使力挽狂澜,二人开门战几乎难以翻盘。奈布周旋拖出时长,逼出闪现抬头注意开门进度百分之九十八,伊莱稳定死里逃生。监管气急败坏将佣兵丢进狂欢之椅锁定,挽留狂欢支配猎人寻找另一只碍事的老鼠。

暮光红迟迟不出门,蹑手蹑脚提起红袍以免渗血留痕,压住耳鸣缓缓向疏于防守的刑具贴近——他不再能做到独自逃出庄园、欣赏最后的美丽。奈布将他从里奥的满天风雪中拉出,只要还有一丝破绽,也许荒诞下奋力一搏得以逆转未来。


血线愈发危机,血块糊住视线鲜红一片。幻想惹眼的红袍如一团火跌落荆棘,猛然晃头维持清醒,奈布意识到暮光红向他奔赴,背后是漫天火烧云的瑰丽奇观。

疯了吧?伊莱没走?

强烈挣扎只会另失血加速,佣兵眼中唯一浓烈的色彩逐渐暗淡发白,无力感一度持续到先知费力扯开荆棘,他还木然在解脱后短暂停留。


战胜喜悦的更多是心跳陡升,奈布反身护住满血的爱人打出小搏命。所幸拖过一刀斩,他还能跑远点为伊莱争取逃脱机会——

显然对方并不领情,走位逼迫奈布向开启的大门方向冲。伊莱捂住伤口踉跄分头跑开,兜帽鲜亮如靶心漂移,或知更鸟红艳的胸脯。吃刀转点时红山茶整朵整朵凋零,血花盛放在湖泊和被白雪覆盖的归宿。

钢筋铁骨轰然倒塌,离逃脱距离目测一个有效护臂。生存欲迫使狼狈爬行,役鸟嘶鸣传遍试验场,奈布咬牙拖着残骸,使劲将身体往门里探。



离开游戏的伊莱被萨贝达专程拦截。血迹斑斑在匿踪绿服饰尤为显著,破口露出的伤痕比暮光红沁湿半边绿眼罩的血色更唬人。但匿踪绿固执揪住对方往医务室赶路,优先处理爱人伤情以安抚急躁和愧疚。

匿踪绿在恐慌。

暮光红沉默着勾上对方手腕反复摩挲,指腹碰触下肤感仍紧绷僵直。善意的劝慰只会更易激怒不安,伊莱顺从脱下兜帽由奈布缠上绷带,朱红与雪白的山茶不显一点颓色。暮光红抬手翻腕摸上爱人脸庞,抿唇舒缓某些自责:

“你怎能轻视我的爱?”


匿踪绿不再隐藏:他将头埋入伊莱颈间,磕眼深深吸纳桎梏下的多瓣白花。


萨贝达清楚不过:

这是白山茶的话语,

是颓靡的红花献上雪月的爱恋,

是试验场内患难与共的执拗、骄傲,

与整朵盛放等候采撷的心。



上一棒13:00:羊羊/文 @我又想开新坑 

下一棒15:00:喇叭/画 @七号位喇叭 

【佣占】空心模拟

*OOC归本菜狗,佣占绝美??,5.2k尽力发言

*混头像框系列,首次尝试双结局

*不会爱萨贝达x不懂爱克拉克

 

 

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、是圣母玛利亚光辉的仁慈、是舍弃理智沉沦的黄昏……关键词如二进制规范爱的言行,多巴胺影响代码运行。

克拉克觉得,他们像渲染时突然拔掉电源,残次品一半爱慕得轰轰烈烈、一半混沌得高楼坍塌,废料浮在真空里满目疮痍。

新的参照物丧失借鉴意义,克拉克也分不清,和萨贝达天崩地裂的纠葛,应归为哪种领域?

 

 

“很遗憾,我无法感同身受。”

眼罩遮挡歉意,占卜师抚摸怀中枭的羽毛,官方回应顾客的倾诉。女人沉浸否认男友背叛,叫嚣着占卜言不符实,企图掀桌将真相掩埋,就能骗过所有人。

显然克拉克熟于应对场面:案桌发光的水晶球早换成树脂制品,滚落也不必收拾一地残骸。至于卡牌和器具,不过针对客户玄学的心理安慰,天眼从不需外物承载。警察迅速处理打砸抢闹,占卜师仍闲情雅致,贴心附录损毁商品及咨询费等清单,目送闹事者上警车。

 

“啊,我应该悲伤点。”

水晶球内混沌一片,克拉克恍惚回忆情境,好像处理不太得当。他停下手头安置,枭盘旋落在男人肩头,亲昵贴近湿濡的脸侧蹭弄。

“这样可以吗?布洛戴薇。”

眼罩下海域湛蓝,波光随潮汐翻涌顺理成章,人为挤出些微悲悯滥竽充数。伙伴并未察觉伤感的气息,维持玩闹状态用翅膀扑闪,咕咕表示认可。克拉克哑着嗓子感觉有些多余,默然收起泪水例行探测天意。

 


克拉克有个秘密:他难以理解和产生感情。

命运的馈赠福祸相依。他能“看到”大部分最有可能实现的结局,也有权干预或透支自身影响他人的气运,唯独缺乏对他人事故的共鸣。也许了解太多、也许强行扭转且多数不为所愿,克拉克记不清哪天开始,善意和卑劣形同虚设,仿佛拔除情根对万事茫然,每一条结局都无法吹动波涛。

对先知来说是好事,对克拉克来说生不如死:

他需要学习模仿感知——

学习恰到好处的笑、风趣幽默的活跃气氛、富有同理心的安抚伤者…人的意识逐渐模糊,克拉克的职业与其解释被社会好奇又排斥,目前则是个体脱离群岛的求生。独立的、形形色色的过客遭受异化,成为克拉克借鉴情感的参照物。

 

暴雨将至,临时购入陌生的药品、绷带和食物,买单时再捎上一把伞。

臂弯勾住采买,倾盆大雨阻隔世间联系,克拉克架着伞在雨幕中驻足,找不到行人问路。预言闪烁其词,导航里符合条件的阴暗巷道足有十余条。克拉克只好认命,循着路标穿梭于陌生窄巷,寻找共同困在冷雨牢笼里的,另一位边缘者。

第一次听见有关自身预言,他的心成为祭品供奉;

第二次听见有关自身预言,他遇到奈布·萨贝达。

那人被雨浇透,依靠垃圾桶支起上半身喘息,狼眼凶狠瞪住雨帘的入侵者。克拉克可笑的旋着伞,搅动垂直的冰珠四散转开,企图用滑稽缓解焦灼。暴雨成为隔阂与保护,即使掩盖浓重气味,先知仍耸鼻嗅出惨状:土腥、血气、垃圾淌出的恶臭,以及此刻独有的凛冽风霜。

 

面前明显是个大麻烦,正常人出于理智首选跑路,然而克拉克相当欣慰人财兼备,危险了点但不枉他冒雨淋得半湿却扑空。他试探向前,对面立即弓腰威胁,攥紧刀随时袭击。克拉克远远摆手,掏出袋中物品一件件展示。主动缴械谈判的架势并没让人松懈,反倒更加警惕雨夜深巷里带着药品和食物的可疑男子,仿佛蹲守捡尸好邀功赏金。

双方静候对面露出破绽,冷雨仍无情瓢泼刺得牙齿打颤。克拉克受不住冻原地跺脚,那人也僵持忍受可疑者在不远处跳蹦,雨和失血造成的刺骨当真麻木四肢,无力攻击与丧失意识来势汹汹,也许会交代在这里。

全然未知的考卷在优等生笔下,自有定数和解法。许久没攻击估计是强弩之末,克拉克率先破局冲进窄巷,成年男子的身躯挡住入口唯一光源,藏蓝长袍与袋中的五颜六色浓缩扎入视线。

他把头顶张开的伞放到野狼身侧,冒雨从袋中取出新伞自用。随后鼓弄退烧药放到顶端,蹲下将袋子完整推进属于伤者的伞下,避免雨水打湿崭新绷带。克拉克撑伞平视败犬,确定对方具备行动能力便迅速起身,独留摸不清头脑的暗语溶解在风里:

“你好,命定之人。”



命运不止于此,萨贝达卡在闭店时掏刀进入,冷脸丢出成捆现金,包裹的传单上留下歪曲的联系方式。枭被寒意激得乱飞,凄厉号叫没几声就让克拉克赶忙抱下捂住,对面凝结的杀意即将实体消音。

他应该害怕,或者伪装害怕令人放松,但对方仅是气势凶冷,念及布洛戴薇的预警还是稍微恐慌。演技有些拙劣,萨贝达懒得计较占卜师装怕,正常人也应该怕。

冤有头债有主遵守行规,还钱且完成一个任务后分道扬镳。锐利审视环境的绿眼因克拉克大胆言论眯起,哼出冷淡的似笑非笑。


“做我男朋友吧,这个任务怎么样?”


克拉克搂紧怀中瑟瑟发抖的枭,轻撸头管安抚躁动。刀锋抵在喉间,危险分子冲刺速度快得难以捕捉,威胁发令人更换计划。克拉克应该怕得哆嗦求饶,先知则寻常和煦微笑。

他的诉求在看似临危不乱下得以坚持,萨贝达收刀扯过背椅坐下,匕首敲打弧形木制扶手作响,经铁器传播的沉闷回音压迫感十足。

先知“看”不清关键性转折的场合,但神谕指定的参照物不能放过。涉及高危职业的不同寻常,克拉克乏力于开卷考试没带准教材,盲打盲撞从桌底取出小蛋糕,权当套普通人模板凑合挽救。

目睹克拉克吃下自己挑的食物,萨贝达捏住软绵点心,囫囵咀嚼垫在舌底,直到儒雅男人独自进食才安稳咽下。



我是爱他的。

克拉克每日闭眼勉励、催眠,镜中睁眼的男人眼波流转、含情脉脉,骗过自己的深情足矣欺惑猎人自投罗网。

温驯和傲慢相互拉扯,他自豪于营造痴恋的幻想,麻木于谈情说爱尽在掌控之中。克拉克包容萨贝达众多属于世界外的习性,钝化战斗基因的敏锐为金汤。

悬案扑朔迷离,两人的关系树歪七扭八,克拉克已经说不清爱,开始避免提及这个耐人寻味的字眼。


稀里糊涂点燃老房子,熊熊烈火中奈布灌满碎裂的四肢百骸,勉强填补伊莱拼凑原状。

狂欢之夜永不落幕,他人的悲喜与我无关,然而奈布眼中的凶狠执拗,终让处于交融的伊莱有所松动。唇齿相依,蓝眼温驯如浮冰撞击冻川,极寒物质强势摩擦火星:

“我是为你而生。”

奈布愤怒啃出牙印,粗糙对待伊莱的患处发泄怒火。男人气急败坏把他丢上羽绒垫,刻意翻身埋脸忽视最喜欢的蓝眼睛,下塌进入过深。

为什么生气?克拉克刺激得呜咽,暗想一切不过实话实说。



恋人是什么?

战场无朋友,同伴即奢侈。萨贝达咬紧绷带止血,前往临时住所短暂迟疑,反方向走进克拉克的占卜屋:他有个男朋友,他要回去,

他要回家。

身体记忆比认知更熟悉烹饪:油脂煎炸与肉类醇厚,以及奶油炖煮里的香草荚。香味从后厨逸散到前厅,昏黑的室内洋溢暖胃的橙色光辉。普通人无法意识佣兵轻盈靠近,先知仿佛布局天罗地网,踏入玄关便听到克拉克呼唤:

“进来端菜。”


技巧性的锅气铲出家常菜,从军携带的严谨迅疾让两人饭桌层次进行。缺乏琐碎的分享和闲聊,萨贝达专注扒饭从不挑剔。

面对克拉克时不时给他添肉再加份浓汤、甜蜜温柔专注得满含笑意,萨贝达初始反射性机警瞪回去,久而久之无视对方肆无忌惮去打量。


谈不上幸福,异于常人的生活习惯让萨贝达感觉被窥探。浪漫因子失活战场,长期暴露在另一个人的审视中令他格外焦躁,有碍于履行情侣的义务不能杀。萨贝达肯定,克拉克不作为先知也会是一位优秀的爱人:

体贴、细心、温柔沉着。性格稳定是最受欣赏的要素,萨贝达无数次沉沦对方眼中静谧,蔚蓝的天和海是大自然偏爱的馈赠。

萨贝达可能钟意那双眼时而转向自己,向日葵工作般热切,实则护住喜阴的背部:看他不喝牛奶而替换掉的牛奶糖、看他食肉大口会剁小肉段方便消化、看他出任务急随时桌上有备好的高热量便携肉饼……

萨贝达不止一次认为:

如果我是个正常人,一定很喜欢克拉克。


然而军旅生涯习惯忍受和寂寞,糖衣炮弹的轰炸效果甚微:

克拉克的眼神在关注,举止却古怪疑似进行试探,程式化面谱波澜不惊记录实验体的饮食习惯。表面安逸的烟火生活,内里凉薄如克拉克深夜从被中探出的手,企图隔着布料抓住他。



萨贝达有个秘密:他从不认可寻常求爱形式。

莫名拥有完美伴侣,寻常热恋肯定蜜里调油三生有幸。除了职业警惕,现在更添关乎私人的诡异:身份会使人变动改观到献身吗?

早早漂泊四海为家、天为被地为床的太平日子,和战壕断肢乱飞无从对比。他不曾考虑生命中必有一道定数,船锚定住锁链拉扯回航。毕竟风浪摧毁的故乡无处可寻,游子难逃命运的制裁。

克拉克为他织毛衫、配钥匙、设紧急联系人,环环锁链温柔而坚定的套牢,为后天无脚的飞鸟筑建木巢,一个简陋温暖的藏身之处。


“回家。”

脱口而出时奈布茫然,搭档则挤眉弄眼窃喜,调侃赶紧下班和美娇娘热炕头。

他终于意识到占星屋的主人不是房客,蜷缩在蚕丝被或铁皮盒内撑开筋骨,原来算作“家“。莫名腾升的喜悦,鼓动奈布买些形制漂亮的茶点。他提篮掀开门帘,夕阳洒进窄长的玄关,尽头是碰倒纸牌架的伊莱,瘫坐在散乱的油卡里色泽缤纷,随闯进的光辉折射绚烂。

灵光穿梭那夜,伊莱也挤出类似拘束的微笑走进雨幕。时来运转,现在爱人尴尬的招呼他帮忙收拾,轮到奈布主动迈进港湾。玫瑰香的粉红豆沙冷冻后可口宜人,他俯瞰纤长的眉睫翩跹抖动,鬼使神差想去扑捉蝴蝶的羽翅:

“我要亲你。”

这是无法通融的命令——睫毛、眼眶、山根、鼻尖、耳廓、软骨、下颚、唇,细密烙下印迹。贪婪更多亲近,默认伊莱总顺着他胡作非为,第一次艰难得被罩落下血丝。

终于没有理由结束“男朋友”的任务,奈布•萨贝达不容许任何因素影响进展:

包括伊莱•克拉克,以雇主身份终止交易。



萨贝达不受限于道德教化,因为没人教过他如何爱人。

放纵破窗而出,酣畅疏解极易成瘾,奈布愈发享受肢体接触带来的慰藉,月下频繁颠簸宣泄过溢的情感。他告诉自己,不过是多巴胺和肾上腺素的反馈,这段关系畸形可怕,莽撞卷入非死即伤。

可仅有的正常思维,奈布希望伊莱生活美满。


雇佣兵擅长处理仇家与暗杀、热衷原始侵占和标记。当他步入另一个鲜花盛开的世界,莺歌燕舞显得格外虚伪,捏爆黄鹂的挽歌流出血肠轻而易举。萨贝达也许有机会了解爱的分支,然而幼年关于母亲的教导因时代久远不得而知,迫于生计的游荡也没有运气遇见耐心引导的灯塔。

他跌跌撞撞在光怪陆离的现代化都市闯荡,直至另一个边缘化的男人向他蹲下,送出生命里第一朵雨做的玫瑰。


喜爱的东西牢牢抓进手里,不一定非要占有己有。

烦躁扳过伊莱呛得涨红的脸,奈布吐掉新换的烟草皱紧眉头:

“不喜欢可以说。”

浓烟熏得眼眶打转,湛蓝笼罩薄雾水光潋滟,伊莱强撑即将崩溃的温和假面:

“你喜欢啊…我会适应的。”

又是这种答案。

“不用管我,你喜欢什么?”

奈布裂开嘴,和伊莱的回复异口同声:

“我喜欢你喜欢的。”

真糟糕,克拉克收敛温和,好笑的抱胸抖肩:

“这样不好吗?”

真可怕,奈布•萨贝达才是上心唱独角戏的丑角。


萨贝达不再我行我素。

他逐渐领会伊莱的千般讨好、万般顺心,大都建立在模拟“爱人”的身份。模板答案太多,多到堆叠执行千万次仍新颖如初,智能学习更贴近针对萨贝达的最优解。

谎话说一千遍能成真,伊莱倾诉一千遍的爱慕,是否有机会抵达世界的尽头?他会不会真的爱上自己?

两个不正常的人谈恋爱,注定不可能侥幸负负得正。奈布开始了解普通情侣的相处方式,河畔双人观赏票被攥得起皱又抚平,对方不出所料小声答应,蓝眼惊讶瞪得滚圆。成效如何不得而知,但必须试试。


情感有正确答案吗?爱人貌似为大众审美喜悦,游轮五光十色倒影瞳孔澄亮。耳边环绕情侣雀跃的欢呼,萨贝达也许疯了,点燃薄荷烟麻痹突发奇想,垂于两人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摇摇欲坠:

“你爱我吗?”

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
“你爱我吗?”

克拉克嗤之以鼻,无外乎翻来覆去那些答案,乏味得嚼着陈草勉强咽下,以免细想而呕吐。他清楚别人想听什么,心里却有点抗拒将萨贝达化为“别人”,不过克拉克尚未剖析出缘由,以及最适合参照系的、独一无二的回复。

不要为难自己、也不要戳破美好的梦境。

克拉克主动揽住对方脖颈献吻,刻意睁大恋人偏爱的蓝眼睛,波光粼粼荡漾着深情和温柔:

“当然,亲爱的。”

雇佣兵警觉避开要害,纯如白纸的人张嘴便是塞壬蛊惑,其中讨好与顺从莫名让人心烦:

“骗子。”

 

我们的故事要怎么开始?

无人写出既定开头,也许糊涂运行有问题的程序,直到动弹不得再去修补。世人大抵嘲笑亡羊补牢,不过克拉克放任破口刮进夜风,像萨贝达那样残忍又温柔。

手穿过胸膛毫无阻隔,克拉克告诉自己,这样就够了。透过空荡,他可以带上萨贝达充当望远镜,满目星辰无视一切阻隔洒进眼底,给予远乡的旅人畅想小家与爱。

 

“今晚月色真美。”

克拉克听到自身发出由衷感慨。

他愣住了,也许是烟花绽放,也许是河水顺流,也许是萨贝达不耐烦又硬头皮陪他履行公认的浪漫义务…可能存在更多因素,莫名挑动神经末梢吐露没必要的话语。

脱离胁迫和动脑,人类感性得顺理成章,仿佛心里滋生火苗偶遇盛大花火,油然而生崇敬。

注意到萨贝达含糊嘟哝,他笑着侧耳探过去,搜索记忆中情侣应该行径的下一步。野蛮家伙一反常态,咳嗽掩饰意外或某些坦诚,鹰眼凶狠又亮得倒影万家灯火。

“嗯。”

 


ps.不要点回礼!点这里看第二结局 (彩蛋集聚地)。回礼设置是因为活动tag有要求,里面牢骚满腹不要浪费去看!

感谢观看。


pss.审核光顾过,麻了,难受,对不起重发



期待磕粮呜呜呜!

XD长弧版:

各位家人朋友同好们晚上好!经过妈咪们的积极参与,我们又能够在国庆+重阳这个大好的日子里举行一次盛大的宴会啦!这次也有很多很多优秀的妈咪们参与活动!

下面是参与名单————


00:00【陈元夕/文】 @灰烬、元夕陈cyx 

01:00【米稀/画】@可能是米稀吧 

02:00【黎书何/文】@昨夜西楼锦书叠 

03:00【玄舛/画】@请多关照克拉克 

04:00【jin/文】@是jin不是金啊 

05:00【清云歌/文】@清云歌 

06:00【腹黑大黑狼/文】@腹黑大黑狼 

07:00【一半狐狸/画】@一半狐狸 

08:00【止宿/文】 @止宿 

09:00【年糕/文】@年糕 

10:00【冷风笙/文】@冷风笙(杨戬迷妹版 

11:00【杏泽/画】@杏泽 

12:00【桑桑/文】@桑桑是只夜猫 

13:00【羊羊/文】@我又想开新坑 

14:00【泽贝利卡/文】@泽贝利卡 

15:00【喇叭/画】@七号位喇叭 

16:00【火鱼/文】@四筒 

17:00【汞/画】@le crépuscule 

18:00【呆毛胆橘/画】@呆毛胆橘 

19:00【温情/文】@恋艾 

20:00【烟晚暮/文】@晚云暮 

21:00【黑瓷/画】@-黑瓷-(想要k列版) 

22:00【冷希/文】@不道德猫猫 

23:00【木易/文】@八十八易木 


活动时间:2022.10.4

活动专属tag:佣占国庆重阳24h


请大家敬请期待!多多支持!

祝大家国庆节假期愉快!


海报制作:@XD长弧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