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佣占/佣兵生贺】后起
*看到兵哥生日信,遂火速重开生贺
*内有部分剧情魔改理解,不喜勿喷谢谢
萨贝达接过递来的水,囫囵就没嚼完的面包吞下,没理会克拉克顺势坐在旁边,将自己的份例推向他:
“慢点吃,别着急。”
萨贝达难得在进餐过程抬头:说不清是语气有些冒犯的宠溺,或触动到回忆的机关。他没有因打扰而垮脸及护食,狼吞虎咽中有一瞬断触般茫然。视线从对方的餐盘扫描到脸,捞过白煮肉刮走一半,余留的默认推回。
德鲁伊饮食靠齐仙男教父。萨贝达掏出自己的苹果,蹭上衣服象征性擦拭,面上冷静丢向克拉克。然而对方客气劈成两半分享,连带萨贝达给他留下的、充饥量低的果蔬,一并投喂且附赠得体微笑。
拉锯战影响速度。主人翁沉默炫饭间,思考克拉克可怜的食量与身高,如何成正比?
雇佣兵很在意身量,尤其在成为雇佣兵前。
征兵是难得正当的出村途径:享有盛誉和糊口经费、满足孩童野性的英雄梦。喜悦张扬于同村伙伴的欢呼,可萨贝达只能不停奔跑,挫败里不曾终止锻炼——征兵体检落选两次:不够高、不够重。他增加帮佣频率换取牛奶、努力打猎填饱肚子,即使尼泊尔少年多数乳糖不耐受、带回的猎物逐渐高难。
面对早出晚归且疲态的儿子,母亲温良地拥抱和她等高的男孩,接过猎物炮皮剁肉,炖上一锅浓郁的肉汤招呼。萨贝达搜遍回忆也未发觉她的过问:
母亲并不在意他满身草屑泥泞是否滚过陷阱,是贪玩或遇险。她总会默默缝补破口,略显规正的粗布充满爱、和志气的生活态度。也许青春期别扭,萨贝达从未解释职业方向,仅不停跳跃、奔跑、训练狩猎技巧,跨越山林干着猎人的活。
然而村里多数是种植户。另类的行动模式招惹不少非议,哪怕萨贝达一直孝顺,抽空磨砺也像缺乏阅历的横冲直撞。母亲悍然轰走每个嚼闲话的好事者,心态平和地拥抱他、相信他的选择:
“无论当猎户、屠户,还是更多想法,”
穿线手法像野鹿飞速灵活,萨贝达快追上它了。
“去做吧奈布。”
衣服内多了个口袋,萨贝达隔空试下角度,正好多装一把饵料。
“可以慢一点,只要你认为是对的。”
用力扯布以免松垮,母亲抬手比划儿子的身形,长高且壮实。萨贝达看她笑着叹气,烛光下放大修改幅度,温暖的爱意再度如新衣贴实,裹住臂膀下还未成型的肌肉群。
他想赶在冬天前打狐狸,做妈妈的围脖,代替自己保护躯体最温暖的地方。
刚入军营不大顺利,同行里讥讽总比认可多:
奚落矮小的就跳起揍回去,抢夺食物的就跑出追回来,新兵蛋子的伎俩明晃晃充斥恶意,萨贝达也和所有不服输的儿郎般嚣张扼住他们的喉咙,像母亲驱赶碎语时挺直腰杆。
他是军人、猎人、是发育晚的种子:育苗前筛选谷粒,优秀的稻谷窜着打蕾,瘦弱的堪堪长直以免夭折。小孩子好奇跟随母亲栽培,不厌其烦地浇水、施肥,期待粮食长得人高马大。
“为什么不铲掉小的?”
虽然秉承珍惜食物,萨贝达仍不耐烦弱小欠缺。
“你说话不算早,现在也讲得流畅。”
母亲的声音轻盈悠扬,绕过田埂散发麦汁与烤面包的香气。顿时不理解话题转移,男孩较真着叽叽渣渣申辩和邻居谈判的壮举。母亲抽空摸摸他因营养不良矮于同龄人的个头,使劲又泼洒一勺肥:
“说话晚不一定病了,识字慢不一定傻了。”
她瞧见奈布如缺了嘴的麻雀使劲蹦跶,思索这劲头说不上聪明或有耐性。
“都是能长出来的种子,慢慢养会好起来,拔掉可就根本长不出。”
可男孩仍然看不起它长势迟缓:
“长出来也没有快的种子好怎么办?”
母亲故意忽略那点天真的纠结,繁育和生计的苦恼还是以后再说:
“它完成了自己的使命,是最棒的种子。”
“如果是坏掉的种子?”
萨贝达看向克拉克,问起从未跟母亲提及的疑惑。
“归宿于土壤而非垃圾桶,也是件浪漫的事。”
克拉克望向远处辛劳的园丁小姐,修剪玫瑰花哼着轻快的歌,不由多话了些:
“供养在赖以生存的水源养料里,全心全力和基因搏斗,开不开得出花、慢点节奏来。”
“如果犹豫该不该剥壳死去,就静默、呼吸,溺闭在种子可能发芽的环境里,催生通往异界的苗头。可能看不见它的血管,但确实盛放,野蛮得受不住。”
“谁知道哪个人天生坏掉了?”
德鲁伊似笑非笑的玩笑话被抓个正着——萨贝达看出他嘴角扯起细微且诡异的弧度,第一感觉排除攻击,也许有部分对边缘群体的自嘲,包括他自己。
然而彼此不需要丰沛至过剩的同理心,顶多些许无伤大雅的刺挠:
“不要打探我。”
“抱歉先生。”
克拉克迅速收拾情绪,立刻恢复为绅士得体的大预言家。雇佣兵并不打算戳破他哪门子脑抽上头的自哀,他也聪明接下话头顺势结束,微微前倾鞠躬退场:
“祝您有个美好的午后。”
他搂住怀中的枭轻缓抚摸,经过身边时压低问候,化作茉莉垂落的一滴露珠:“往后如常。”
对这神棍,萨贝达起初毫无兴趣。
忽略异教徒经常聚众嘀咕些完全不归人管的咒语,克拉克是这帮里最好沟通的:不传教、不漠视、也不恶狠狠地紧盯。据说家境有点资产,其言行模仿贵族得体,谈吐温驯又偶尔流露独属于神秘主义者的玄奥。
单纯不影响任务执行,萨贝达没留多少心思关注个人,直到德鲁伊崭露头角。
开门战爆发求生与监管的苦熬,任意失误都有送命的败笔风险。由于技能,部分角色在开门战的无赖地位稳扎ban房,求生见了这类门皇纷纷夸好:例如满血扛刀屁股出门的佣兵、摆渡生死之间转生地窖的入殓师,以及新来的断奏神父·克拉克。
役鸟挡挽留实属监管血压操作,萨贝达看向门内弓腰喘气的脆皮先知,即使体魄强健鲜少庇护,也确实应多余的恩典冲向大门。支起先知往里拉,佣兵蹭到冷汗浸湿的麻料一阵冰凉。他拽得更紧,拖住摇摇欲坠的同伴,如同曾经往战壕拖出遗骸,心态复杂。
他依旧不太倾向和克拉克相处,无关赏金和乐意。
对方打探性的示好不算傲慢,但德鲁伊身份与他肩头缝了只眼的猫头鹰,全然警戒暗示此人非同寻常。运动系的威廉明显单纯,哄住三两句朋友便拉开阵营。相对而言,克拉克麻烦多了——
和煦言行中埋藏违背感的冲突,控不住的隐约扩散又急速收回,稳定一副老实人的好模样。他理解,有些雇主也装模作样掰扯些情爱,继而果断派遣他刺杀新娘。每个人都有秘密,轮不到他干涉几分。克拉克跑来接替修机时,也从不问为什么对密码机和噪音烦躁不已。
然而温柔不假。想了想相差六岁,伊莱那点呼之欲去的少年心性便随他去吧。萨贝达无奈接过对方的食物投喂,任由他的枭飞到自己肩头,安静梳理羽毛。
他在这年龄曾做了什么?扛枪保卫领土?还是杀人?奈布说不清,只能插科打诨搅浑水,暗骂战争残酷得难以想象。
军籍入得晚,军衔却卷得飞快,三步并两步爬到同行眼热却不敢艳羡。从军时既巧妙融入狩猎技巧,又钻研识字的军官依葫芦画瓢,揣摩人心的功夫与日俱增,理论与实践相结合在前期升迁无往不利,好像爆芽晚的草种汲取日月精华,骤然一夜扫遍大江南北。
而战争是上位者的谋略场。战争前穷人提供的孩子,战争后只有寻不尽的坟墓,或者尸骨躺在行进军的脚下、倒进敌方疆土。他们输送给别国堵枪眼,分不清爱和恨,满目穷人家的孩子哭嚎着冲锋,家乡也不会因牺牲更繁荣,与衰败。
奈布行!他可以的!反应灵敏、速度迅捷,附带日夜锤炼的爆发力,他能把敌人看做决斗场上的牛,狂热咬穿喉管赋予最后一击,他能拯救他的同伴们,那些同样苦过哭过的青年们。
萨贝达做不到,搏命权衡不过螳臂当车:爆炸声像天谴般从未断过,轰鸣得全身都通电般和大地震动。他一遍遍请求后援、敲战报,噼噼啪啪的打字声抢夺战士狂飙的心跳,强忍呕吐和眩晕撕裂头脑。不能停,一定不能松手,一定能拖住世道无常作为后手,长成绿色的植物屏障救下伙伴……
萨贝达爬出尸堆时天还未亮,回去后便冷静转行成雇佣兵,只收钱不问事。
母亲的白色谎言陪伴奈布成长,现实嘲笑萨贝达,苗种不优秀是基因问题,一开始就没投胎好。最多最多齐平的高度,充其量攀附贵族精致的羊皮长靴,抬脚可轻易踩死的卑贱。
别投入感情。
好在伊莱不是任务目标,无关紧要到他在面前向祂祷告,举起圣骸望天吟唱,另一只手却垂落着孤立,两指交叠融进阴影。
[背叛]
萨贝达反映过来,先知依然仰头目不斜视。无神主义者也将就配合,一同凝视庄园上空的密不透风,像粗糙的药剂瓶塞入萤火虫,囚禁别有心计的来访者。
伊莱无法背叛真理,正如奈布无法抛弃记忆中的伙伴。他们只违背困境,为了新生。
伊德海拉指挥信使造梦,唤起求生者溯回外更多渴慕:善良的外科医生、经营属于自己的花店、真正的慈善家与昆虫学者、无限挥霍的暴富。原以为奈布思乡心切,伊莱在对方同意后共同观看水晶球,史诗感铺面掀得德鲁伊哭笑不得——
《齐奈达堡的断章》
不同于设定家世显赫、声名远扬、德才兼备、举世无双,剧情主角可怜兮兮由影堡收留成长,灵活选择职业周游历练。他是被命运选中的勇士,携带神谕爬山涉水为正义而战。
“真是位英雄。”
伊莱想当然调侃千篇一律,瞥见奈布并没有恼怒或羞赫,反倒低头注视幼稚的打怪读物,盯了半晌,缓慢点头又摇头:
“他救不了任何人,也救不了自己。”
勇士的初始值很低,天赋平庸且省吃俭用,东拼西凑地历练上路。他们模拟了众多副本,遇见半精灵、猎人、学者、恶龙,无一例外最后与亡灵之主决一死战,也毫无悬念赢得胜利。伊莱设想是否存在不胜利的副本,奈布疑惑为什么随机角色没有占卜师。
有意思的是多线驱动揭开全书面纱,没意思的是勇士一定会和背叛他的半精灵相遇,也无法避免竞技场的殊死搏斗。伊莱突然兴致缺缺,捂住枭的眼睛躺进椅背,一声不响地假寐起来。背叛勇士的仅为捏造的虚拟角色,甚至连勇士都是臆想,但德鲁伊脾气上头的烦闷,也许更多归属于无法扭转的宿命。
他讨厌这该死的、既定的命运!仿佛劝诫之后种种大梦一场空,阴谋阳谋劈不出一条永生之路。
奈布持续重开输出,力图揪出藏在副本边缘的占卜师。宏大叙事里怎么少得了预言家?赌上雇佣兵的直觉,那些神叨玩意没一个是伊莱的缩影:他早看出角色构成来源潜意识,多少受现实人物干预。比如最近和玛尔塔搭伴救援巴尔萨,潜移默化他们为旅行提供信息。至于摄影师坐阵亡灵圣殿,估计是怨念“约瑟夫刀下众生平等”已久。
伊莱呢?
那个怪盆栽朝向都不怪他近期倒霉的德鲁伊,被女巫藏在什么该死的地方?书里一言不合暗示他使命难成、身负黑暗,千辛万苦探险和拯救,换来极具讽刺的所谓转折——
“你才是罪恶根源”
“你会被最信赖的伙伴背叛”
“你无数次打败黑暗却无法终止轮回”
“你回不到影堡”
所有酣畅淋漓通关背后,统统隔应到奈布怀疑双传噩梦上号小说家奥尔菲斯,报复三抓变地窖三跑的下水道版本现状。
雇佣兵机械刷屏,直到场景切换选择框:
[对你而言,最重要的是——
过去?现在?将来?]
胸内猛然一怔,奈布想起攥紧的佣金,以及大概率寄不回的思念。未来是很遥远的词语,尤其呢喃在死过的人耳畔。
为任务闯入的游戏场,静静感受心跳砰砰将血液输送至四肢百骸,萨贝达躺在庄园外的草坪许久,缓缓扫去草屑起身。
原来是这样。死过或者活着,也许吧我都经历过。庄园里没有时间流逝,年轻、年老、年龄差都无关紧要,人总希望活得更好。
迈向哪条路通往幸福?回头看,故乡和伙伴任时光绞得粉碎;垫脚张望,放眼灰茫茫分不清地狱黄泉。奈布毫无盼头,最令人期待的未来从来只有过去,回到母亲身边除草打猎,再紧紧拥抱她,叫一声妈妈。
可是他已经死了,至少记忆这样读取。
现在?
停下搜索,学习伊莱瘫进椅背,睁眼涣散思考,信息流随荧光屏闪烁溜走。休整是必要的恢复手段,但他鲜少进入休憩,放空大脑梳理无意义的哲学三件套。
奈布揭下捂住猫头鹰的手,伊莱恢复视力,和枭一同略微疑惑转头。青年痴愣又青涩的反应力好笑极了,笑得佣兵嗓音发哑,抬手盖上不曾合闭的、时刻警觉的眼部。
伊莱不知道过去留给你什么,但他最多耸耸肩,调皮递过牛奶怂恿你喝下,捉弄得冲走所有不成立的假象。独留牛奶腌进基因链里排斥,吐槽下辈子绝不要乳糖不耐受。
点击[现在]
现在有机会实现过去,连串的现在等于未来。支线并未提供有用信息,伊莱快无聊睡着了,于是他们果断终止,开启占卜师的信使来报:
空无一物,清晰可见球形晶体上的星象图。
奈布没错过青年一闪而逝的愕然,绷直的腰背随即坍塌,抱稳猫头鹰蜷进椅背,跟条剔骨鱼似丧失斗志的软趴。正想寻个由头调动气氛,只见德鲁伊克制浑身颤抖,压抑到仅从薄褶观察一二。
哭了?奈布迅速伸手,还未揪住斗篷便被大声呵斥击退:
“别过来!”
他从惊恐中品出少许幸灾乐祸,质疑器官衰弱的同时假装焦虑,刻意俯身压在伊莱上方几寸,输出花言巧语吹得深情款款。报复先前碰不得的警告,身体也主动包围身下,规避可能源自四面八方的窥探。
利用两指交叠倒扣在伊莱手背磨蹭,传达背叛的手势被德鲁伊反握,搓麻般慢慢揉开。直到情绪趋于和缓,伊莱象征推开压迫感十足,奈布亦心领神会起身,等候临场发挥编排些补充的对手戏。
无非哭丧没有过去未来被抛弃仍跪求海枯石烂的三流脚本,啊伊莱语速变快,发挥有些上头了。青年当真萎靡,头垂得三分真七分假还挂上招牌苦笑叹息。
奈布早前便意识到不对劲:
辅助标记的“名利心”和“自视甚高”也许有记录员的偏颇,不过伊莱确实不算傻瓜——怀璧其罪,预知是恩赐和惩罚,除了情伤没吃过苦头怎么可能怯懦短视?人设上矛盾的、深入地壳的骄傲蠢蠢欲动,雇佣兵认为不久将彻底喷薄而出,比太阳耀眼。
伊莱当真不怕试探,测不出反而更合心意,不至于重播类似影堡剧本添堵。即使产生梦境,不外乎追忆似水年华,生前也就这点冲动能给众神调味取乐。被格秋利用或许是德鲁伊劫难般的坎坷誓言,瞧见勇士副本的滑稽转折,生硬掰断矛头勾出悲观,伊莱相当庆幸不用悲歌喜唱,以免哭不真切笑场。
祂庇护子民,德鲁伊更有信心执行计划,同时稍稍难过于确实无处可去:
排挤他的世界,从未考虑接纳奇怪的孩子。
伊莱反复抚摸鸟羽,顽固得像颗不入流的石头,丢进天下熙熙任人群穿过,迷失于存在而不属于。抛却矫揉造作的丁香忧愁,是他缄默着殉道,闷不做声去忍受与负隅抵抗。
奈布透此看向过去,曾攥拳杵立不知如何开口的少年,与伊莱倔犟重叠,不吵不闹酝酿风浪。可当时料不到成功,如今伊莱的分水岭也难免顺利。常人谈执着的落魄是自讨苦吃,安慰、拥抱、甚至一切微妙的示好都残忍往伤口撒盐,再劝诫钠元素对人体的重要性。
雇佣兵必须承认近墨者黑,居然学德鲁伊勾起宽容。职业需求的妥帖工于心计,而奈布审视伊莱举止,不得不为此回溯往昔,大浪淘沙竭力洄游。他享受又沉默,无限满足于平稳伊莱,以及拯救自己:
利用未完结的梦,追随多余的鸟,治愈所有遗憾。
“孩子,对自己怜悯点。”
那是母亲的回信,奈布努力从走马灯搜阅前提。很多余,明明只要记住妈妈的话就好。
[替人做事的生活,我不会再过太久]
伊莱能记住他大多数习性,本人拒绝承认有窥探欲成份,简言人人平等。德鲁伊总在实验清场后默哀,尽管从对方进场前招手便预见死亡,依然微笑回应,与告别。胜败乃兵家常事,伊莱仍坚信没有人是多余的,遇见、邂逅、分离都存在意义:他们可能始终原地等候,等待下一次起风时,乘希望飞往远途。
天真的愚蠢。
可奈布被这份天真怜悯着、宠溺着,诉说你的心呼唤我出现在此、你的爱决定我最终留下:
一颗营养不良的种子有权挽留一阵风。
如果你不被允许出现,一起离开。
TBC